的威仪,也是北堂清绾内心的坚韧不屈,即便是再苦再累再伤心,也不会在旁人面前流露出分毫来。
唯有在君夕颜面前,北堂清绾才可无所顾忌,开心之时可以笑,悲伤之时可以哭,生气之时可以发脾气,无奈之时可以叹口气。
乏了可靠在那人肩上小憩,困了可枕在那人腿上安眠,痛了可窝在那人怀里撒娇,伤了可搂着那人脖颈流泪。可那人走了,也带走了她最后的喜怒哀乐。
现在的北堂清绾心就如一潭死水,也正因为此,她才能够一直挺到现在。
可是,当突然传来吱呀的一声,像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时,北堂清绾却仍忍不住心里一颤,而后蓦地一下屏住了呼吸。
原以为心已死,接下来如何都不会在意,可当真到了这一刻时,却感觉到心跳明显加快。
北堂清绾稳了稳心神,不动声色地开口。
“舒珩,是你吗?”
季舒珩原本是想着说些话来缓解一下此刻有些‘诡异’的气氛,不料他这些话一出口,眼前人周遭的气压似乎在一瞬间又低沉了许多。
“原来你们都是这般缓解疲累、舒缓心情的”
“……”
季舒珩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北堂清绾便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而后,只听‘嘭’地一声,季舒珩转过头,就看到房门被关上了。
凝翠楼中,二楼正对着一楼大厅舞台的雅间内,北堂玄灏坐于正中的主位之上,君夕颜和杨泽坐于他右侧,而卫炔则坐在他的左侧。
四人身边各有两位貌美姑娘伺候,一左一右,一人负责斟酒喂酒,另一人则负责夹菜喂菜。
一楼的舞台上正有一红衣女子在翩翩起舞,其身姿婀娜曼妙,一旁的白衣女子正为其抚琴,其琴声宛转悠扬,引人入迷。
不过,这君夕颜、杨泽和卫炔三人都无暇欣赏,因为这身旁两个女子已是让他们招架不及。
“来,杨公子,饮了蝶儿为您斟的这杯酒”
“额,好,我自己”
这杨泽话还没说完,酒杯已经抵住了他的嘴,然后就感觉有液体流入口中,只得赶忙张嘴喝了下去。
“卫公子,这可是我们楼里最出名的碧螺虾仁,您快尝尝”
有了杨泽的前车之鉴,卫炔赶紧拿起箸将绿衣女子手中的虾仁夹了过来。
“我自己来便好”
只是这刚放进嘴里,左胸口便突然有一只白皙玉手轻抚了上来,吓得卫炔差点噎到。
“卫公子,你既吃了春桃夹给您的虾仁,也需得饮下夏菊给您斟的这杯酒,不然夏菊可不依”
“……”
相比杨泽和卫炔的热闹,君夕颜这边便冷清的多,一左一右坐着的粉衣和青衣女子只将酒斟好,将菜夹到了碗中,并未敢动手亲自喂,许是被君夕颜那冷若冰寒的模样给吓住了。
北堂玄灏看着漠然端坐的君夕颜,饮下了杯中之酒,而后突然轻笑着开口道
“这名满天下的凝翠楼,便是这般照顾客人的吗?”
北堂玄灏虽是笑着说的,却是让在场的姑娘听了心生惶恐之意,尤其是在君夕颜身旁伺候的那两个女子。
“来,君公子,尝尝秋桐给您倒的这杯梨花酿”
君夕颜微抬眼睑,瞧了一眼这身穿一袭粉衣的秋桐,轻启薄唇,道
“有劳了”
而后,君夕颜便当着几人的面,张口喝下了这秋桐亲手喂的酒。
眼见此景,这北堂玄灏倒无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笑的一脸意味不明的看着君夕颜,可这卫炔和杨泽却是一副快要被惊掉下巴的模样,尤其是那杨泽,他还以为,以君夕颜的性子估计会直接将人甩开呢。
如此一来,这秋桐和冬梅便越发殷勤的伺候起君夕颜来,这一口一个‘君公子’,那声音别提有多娇滴妩媚,而君夕颜也是来者不拒。
倒是卫炔先看不过去了,“君兄,你尚有伤在身,还是少饮些酒为好”。
君夕颜抬了眼,略带了三分醉意看着杨泽道
“这点酒算什么,今日承蒙灏兄相邀,能来此喝个痛快,正好解了这段时日的胸中闷气”
“……”
这越到了后边,场面便越发的失控起来,那秋桐和冬梅不仅开始挽着君夕颜的胳膊,不时还抬手偷摸一下君夕颜的脸蛋。
也不知君夕颜是否是酒饮得有些多了,竟是一点反应都无,任由她们胡来。
直到两人的手分别从君夕颜的左右胳膊往上爬,一前一后各自往胸口和后背袭去之时,杨泽终于忍不住出口阻止道
“你们别乱动!子谦后背有伤!”
翌日
君夕颜起来上早朝之时,只觉头疼的厉害,她心知,定是因为昨夜酒饮得太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饮那么多酒。
就那么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去上了早朝,原本想着下了早朝后便向徐道广告个假回府休息一日,不料临近散朝之时,北堂明礼突然命人颁了一道旨,赐封她为太傅,从即日起为小皇子与小公主们授课。
这下,君夕颜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便清明了起来,这几日前方才命人将她杖责了五十大板,如今又赐封她为太傅,所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