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却在看到卫炔那紧皱的眉时随即停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君夕颜那已是鲜血浸透、血肉模糊的背部,这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子谦”
君夕颜看也不曾看二人一眼,下了马之后便往府邸里走。
杨泽看着心中不忍,便欲上前去搀扶着,却是被卫炔拉着动弹不得。
“姓卫的,你要再拉着我,信不信我揍你!”
“你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拧折你的手腕!”,卫炔冷着脸道。
不料杨泽听了这话心中的怒气却越发的大了起来,“今日纵是手脚皆断了,我也要与你打一场,这子谦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这般阻挠于我,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这杨泽正要动手,却突然听见府中传出的声音,“大人您受伤了!”。
是元香!趁杨泽愣神的空档,卫炔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一眼。
“子谦是个那般骄傲的人,怎会愿意我们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二人只得把带来的药交到了元香手中,而后便在前厅里等着。
这卫炔虽心急如焚,但尚算镇定沉稳,只坐在那儿安静的等着,可这杨泽却是心焦的一直在那儿来回走来走去。
突然,杨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拧着眉一脸凝重加不解的看着卫炔。
“你说,皇上不是那么赏识子谦吗?为何这么快就”
卫炔冷抬了眼看着杨泽,那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条。
“赏识又如何,犯了错一样责罚,更何况,在皇上的眼中,赏识与不赏识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便是所谓的圣心难测吗?”
杨泽似是在问杨泽,不过却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二位大人”
元香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杨泽连忙转过了身,“元香,你家大人现下如何”。
元香却先施了一礼方才道,“大人已经休息了,还请两位大人先行回府”。
蜡烛已燃烧过半,夜已深沉。
可本该就寝之人今夜却无丝毫躺下歇息之意,只默然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心中却是各种思绪翻涌。
“公主,天色已晚,该歇息了”,采月在身后恭敬地道。
可北堂清绾却宛若未闻,依旧站在那儿未动,采月忍不住微微抬了眉眼,看着眼前那动人却纤瘦的背影突然道
“对了,公主这几日不是说留芳斋的点心吃的有些腻味了吗?奴婢听闻他们近日推出了一款新的糕点,很是不错,公主明日可要去尝尝?”
翌日
用过早膳后,季舒珩便如往常一样出府去了校场,北堂清绾先是回书房看了会儿书,而后便带着采月出府准备去那留芳斋尝尝那新推出的点心。
谁知这马车刚驶上那繁华的永宁街没多久,就突然听见几声马儿的嘶吼,而后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猝不及防之下的北堂清绾差点栽倒在了车厢中部,幸亏被采月及时扶住了。
“怎么回事,可知惊扰公主是死罪!”
紧接着北堂清绾就听到车夫白三的声音,“白三该死,还请公主恕罪!”。
“你是何人,胆敢惊扰公主,可知此乃死罪!”
白三看着面前的人从马背上纵身跃下,对着马车拱手行礼道
“下官吏部员外郎卫炔,因兵部侍中君子谦大人伤重高烧不止,下官心急赶往探望,故而冲撞了公主的马车,还望公主恕罪”
“七公主训示,下官定当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洁身自好,不让七公主烦心”
烦心?北堂清绾一抬了眼,便对上了君夕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眸眼,顿觉气恼,留下一句“君太傅该为皇子公主们授课了”,甩了袖便离开了。
在回王府的马车之上
北堂清绾双眼微闭靠在车壁之上,一想到那人略带着戏谑又有些得意的眼神,便觉心中有一股气,却是发不出来,只得皱了眉头。
这人昨夜去那凝翠楼快至凌晨方才回到府中,风流了半宿,竟还能对她笑得出来,莫不是一点未觉不妥吗?!
先前不是言说不喜与她人亲近吗?怎得昨夜被人又是搂、又是抱还又是摸脸之时却未见有一丁点的不适,还左拥右抱,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纵然是为了打消齐王兄的疑虑,也无需做成那般,人家大师兄和杨泽身为男子都未如此,她还竟那般,那般的……
莫不是那人以为男子皆是好色之徒吗?还是说,根本就是那人自己看到那些妩媚的风尘女子动了心思?!
这北堂清绾越想便越觉得生气,亏她知道之后还为那人担心,担心其身上尚有伤,饮酒伤身,又担心齐王兄设计为难于她,却不想人家是风流快活得紧!
北堂清绾倏地一下睁开双眼,一向温和如水的眸子此刻竟泛着少有的冷意。
“去归云阁”
校场之上
一千兵士正在例行操练,季舒珩立于看台之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
“哼!哈!哈!”
突然,他的副将杨泰跑上了看台,在季舒珩耳旁低语了几句,便见他转身走下了看台。
“人现在何处?”,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