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嫂子虽还想多言几句,却被一旁的白洛以一种既礼貌又坚决的姿态劝阻,最终只好在白洛的陪同下默默退出门外。
返回屋内,锦书将哥嫂的话语,每一个细节都细细地复述给白洛听。
这些话语如同石子投进静谧的湖面,激起了白洛心中的层层涟漪,复杂的情感在她心头交织缠绕。
“这才刚刚团聚,就迫不及待地为你规划婚事,这样的家,不回也罢,省得他们指手画脚,胡乱干预。”
白洛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懑与不满,她的愤怒仿佛能点燃寒夜的篝火,炽热而明亮。
“特别是那两位嫂子,她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宝物,自认为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锦书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那是一种被亲情淡漠所刺痛的寂寞。
“看清了反而好,你就安心留下来吧,咱们一起经营这家店铺,我会给你合理的工钱,盈利自然也有你的一份。等哪一天,你真的遇到了心仪的人,再谈论婚嫁也不迟,到那时,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你。”
白洛说着,轻轻环住了锦书的手臂,言语间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如同春日的和风,拂去了锦书心中的最后一丝不安。
锦书抬头看向白洛,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坚定,仿佛找到了真正的归属与依靠。
“夫人您本就如此大气。”
锦琴在心底默默赞许,不禁为白洛的智慧感到由衷的欣慰。
的确,白洛的这番筹谋不仅巧妙地让锦书避开了眼前的困境,更为将来铺垫了一条坚实的后路。
在手头充裕的情况下,白洛心思细腻,未雨绸缪。
她首先指派胡管家利用积累下的银钱,购得了三百亩膏腴之地,土地广阔,土壤肥沃,预示着丰收的希望。
接着,白洛精心挑选了勤劳而专业的农户,让他们在这片希望之土上辛勤耕耘,播撒汗水,期待着未来的硕果累累。
回忆起前世京城中那令人咋舌的房价,无数年轻有为的官员只能望房兴叹,被迫以租赁度日,这一幕幕情景在她心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基于这样的记忆,白洛又叮嘱胡管家留意市面上几处待出售的优质宅邸。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她最终选定了一座,办理完过户手续后,还对其进行了适当地修缮,赋予了这座老宅新的生命力。
这所三进深的宅院与月下阁相距不远,周边虽多是职位较低的官员住宅,但地理位置隐含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就像是隐藏在凡尘中的明珠,只待时机成熟便能闪耀出耀眼的光芒。
宅门之上,一块定制的“沈府”门匾赫然在目,透出一份庄重与尊贵。
随后,白洛即刻安排人手,恭迎她的母亲与妹妹前来,共享这份宁静与温馨。
“这宅子是你自己置办的?”
沫楹满眼震惊,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我平时事务繁忙,能在此居住的时间不多,就麻烦你们替我打理了。”
白洛笑容温和,话语间透露出对家人的深深依赖。
“孩子,你这……”
苏母内心涌动着感动,泪水悄然在眼眶中闪烁,这是对女儿独立与孝顺的骄傲。
“娘,您的眼睛才刚刚好些,可别再哭了。住在自己的家里,总比寄人篱下要强得多。”
白洛轻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着苏母的心。
沫楹脸颊上闪过一丝羞涩,仿佛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些许愧疚。
见状,白洛迅速转移话题,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氛围:“平义叔,您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美味的菜肴,大家喜欢吃什么,尽管吩咐厨子们准备。”
提起旧日时光,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而惬意。
一家人围坐一桌,谈笑风生,共进了这难得的团圆饭。
晚餐过后,白洛拉着苏屿成来到一旁,低声交谈。
“无忧,你学习过骑马吗?”
白洛试探性地问。
“学过一些,毕竟将来极有可能会加入陆家军,骑马算是基础技能。”
苏屿成认真回应。
“如果马儿受到惊吓,你能稳住它吗?”
白洛进一步探询。
“理论上可以,虽然我还没真正遇见过这种情况。”
苏屿成略显惊讶,“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得学会如何安抚一匹受惊的马,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会需要运用这项技能来帮我的忙。”
白洛语重心长地说。
“明白了,我会找路教练再多学习几招。”
苏屿成同样认真地许诺。
一抹浅笑在白洛嘴角绽放,随后她领着苏屿成走向了杂物院。
杂物院旁边有一排马厩,里面栓着几匹来自各地、品种各异的骏马,它们或高昂头颅,或低垂耳朵,各具神态。
“武馆里的规矩众多,很少有机会接触真正的马匹。我对这方面不太在行,所以特地请人挑选了这些马,希望你在闲暇之余能多与它们相处,培养感情。”
白洛笑着解释。
苏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