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瞬间,她仿佛感受到了婚姻的温暖与价值,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正当二人相拥而语时,陶夫人贴身的侍女敲门而入,周氏赶忙从陶轩枫的怀中抽离,端庄地坐好。
侍女低下头,毕恭毕敬地道:“少夫人,夫人让您挑选四位机敏忠诚的丫鬟老妈子。”
“选人做什么?”
周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是要送到侯府,侍奉大小姐。”
侍女解释道。
周氏简单回应后,意味深长地望了陶轩枫一眼,似乎在无声地质问。
待侍女离开,周氏开始向陶轩枫发起了牢骚:“我不是舍不得给她人,实在是她的性子太过苛刻挑剔,给再多也没用,最后还得再来讨。陶家这么多能干忠心的仆人,怎能全都为了填她那个无底洞?”
陶轩枫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建议道:“那就随便挑几个应付一下吧。”
周氏思考片刻,从仆役名单中精心挑选了几位平时表现慵懒且不够伶俐的仆人,打发她们跟随陶慕雪前往侯府。
午后,府中的其他两对夫妻相继告辞,陶夫人对陶慕雪仍是放心不下:“雪儿,不如在家里多住几天,等身体彻底恢复了再走吧。”
言语间满是长辈的关爱与不舍。
此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地板上,光影斑驳,陶轩枫携着周氏缓缓步入屋内,脚步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陶轩枫微微弯腰,面容恭谨,语气温和而又不失庄重:“娘,或许让大姐早日回归家中更为妥当。毕竟她久居在外,恐已不适应家中琐事。且家中上有年迈的婆母需孝敬,下有稚嫩幼子需抚育,长此以往常住娘家,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合宜。”
陶慕雪闻言,美眸圆睁,目光如炬,直射向陶轩枫:“你的意思,竟是想驱逐我?”
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可置信与愤慨。
陶轩枫立即摆手,面上浮现出一副诚挚的表情:“绝非驱逐,实在是因为薇儿与福哥儿顽皮,他们吵闹嬉戏,怎能让大姐您静养?这分明是为您的身体考虑。”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走就走!我原本也没打算久留!”
陶慕雪语毕,猛然起身,衣裙窸窣作响,她迅速换上外出的装扮,脸色愠怒,步伐急促地向外行去。
白洛见状,急忙收拾起零散的行李,紧随其后,眼神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偷偷瞄了一眼即将打包的物品,内心暗自盘算,原本想借此机会在衣物中略做手脚,给陶慕雪添些堵,让她日后少些理由再来打扰,却未曾料到此举无形中加大了陶慕雪与兄嫂间的裂痕。
此刻家中实权已牢牢握在大嫂手中,陶夫人早已不过问日常琐事。
陶慕雪想要再从娘家得到全然的支持与庇护,仿佛已成奢望,路途艰难,愈发遥不可及。
返回自家宅邸,陶慕雪身上因疹子未愈,不便外出处理家事,遂全权委托给了白洛打理。
她原以为陆庭樾会寻机刁难,未料风波竟如此平静地消散,心中略感意外。
然而,不久后,陆庭樾开始频繁邀请蔡氏伴读于书房,这一变化让陶慕雪内心焦灼不已,忍不住对白洛抱怨:“难道蔡氏又有了别的想法?你可真是无能,赶快想个法子把她支开才是!”
白洛平日性格温顺,但想到若蔡氏真得势,加之又是自由身,那份泼辣恐怕难以应付,心中难免惶恐。
她低头轻声答道:“奴婢近来膝盖有些不适,夜间不宜久跪侍候世子读书,因此世子才命蔡氏去书房研墨焚香。”
陶慕雪闻言,脸颊鼓起,眸中闪过一抹不满,瞪了白洛一眼,心中暗悔,家中尚有蔡氏虎视眈眈,此刻不该与白洛置气。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间,破五之日已悄然而过,晨光微露,陆庭樾偕同夫人蔡氏前往早朝。
日暮时分,陆庭樾归家,身侧站着蔡语嫣,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成了,真的成了。”
蔡语嫣步入琉璃院,急切地寻找白洛,欲与其分享胜利的喜悦,“是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白洛真诚地为蔡语嫣感到高兴,眼中闪烁着由衷的喜悦。
“清晨时分,我被带至早朝作证,盛大人一举揭开了我们那一片诸多贪官污吏的面纱,连知府大人也被牵扯其中,更不乏几位京城大员,其中甚至包括吏部的一名郎中。圣上听闻此事,勃然大怒,即刻命令三司联合审理,誓要查个水落石出。”
蔡语嫣虽喜形于色,但眼眶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光,那是压抑许久的情绪得以释放的痕迹。
“你终于熬到头了。”
白洛紧握住蔡语嫣的手,满心的欣慰油然而生。
“世子爷帮助我与外祖父一家取得了联系,他们很快就将来京接我回去,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蔡语嫣的冤屈得雪,心中巨石落地,多年的怨气也随着真相大白而烟消云散。
白洛心中一块石头也随之落地,二人相视而笑,言笑晏晏。
趁陶慕雪因病修养之机,白洛协助管事,查出了几位不守规矩的仆妇,并借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