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二楼雅间。
二月红、张启山和寿生,三人坐在桌前。
今个二月红做东,请寿生和张启山吃饭,顺便拉近拉近感情。
二月红的嗓子本来不宜喝酒,但今天难得放肆一回。
寿生最近心情不错,没弄幺蛾子,一顿饭吃的也算祥和。
酒过三巡,张启山有目地性的把话题往长生上引。
他想知道寿生对待长生是什么态度。
谁知,寿生满脸不屑的放下酒杯。
“所谓长生,不过就是被时间抛弃”
他连长生都看不起,太狂悖了些。
张启山失笑摇头,“你有何高见”
寿生脸上敷了一层红晕,眉心的朱砂痣鲜艳到要滴血。
他晕乎乎开口:“换做我,自然是要金刚不坏之躯!还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功夫!花不完的银票!和……”
张启山凑近他:“和什么?”
寿生话头顿住,他的视线落在张启山高挺的鼻梁上。
迟钝的眨了眨眼。
寿生醉了。
他一把揪住张启山的头发,狠狠一拽,朝他侧脸用力亲了一口。
“嘿嘿香香!”
张启山一愣,随即推开寿生。
噗通一声,寿生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二月红也有些醉了,他抚掌大笑。
“佛爷被轻薄了,哈哈……”
张启山揉了揉眉心,将醉死的寿生从地上拉起。
……
接近丑时,二月红伏在桌子上昏睡。
张启山脑袋昏沉,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桌子底下去了。
都这样了,他还低声问意识模糊的寿生。
“告诉我,长生好不好”
寿生嘴唇微动两下,“……”
张启山凑近仔细听着。
半晌,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传进他的耳朵。
“…我本就长生……”
张启山愣了愣神,对啊。
他本就长生。
他将寿生抱到屏风后的软榻上。
张启山疲倦的靠在一旁,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
清晨,张启山是被踹醒的。
他迷糊的睁开眼,发现寿生的脚正踹,着他大腿。
醉生梦死后脑袋胀痛,张启山揉揉肿胀的眉心。
他搬开寿生的腿,缓慢的站起身,理了理褶皱的衣服。
他一向严谨,像昨晚那样的情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
寿生呼呼大睡,半点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反倒是二月红,他此刻才堪堪转醒。
坐着睡了一个晚上,他此刻是腰酸背痛,但强劲的身子骨,这些都无伤大雅。
他和张启山不约而同的忽略昨晚的糗事。
二月红翩翩公子般朝张启山打了个招呼。
“佛爷,早”
张启山回道:“早”
二月红的视线落在寿生身上,欲言又止。
张启山无奈摇头:“别吵他,先走吧”
二月红点头。
两人离开雅间。
原本熟睡的寿生睁开了眼,他慢吞吞伸了个懒腰。
“什么东西,长生长生,看我像不像长生”
“烦死了”
寿生微微坐直身子,他从旁边拿了个橘子,扒着吃。
酸掉牙了。
寿生将橘子撇了。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沉吟片刻喃喃自语。
“启山、日山,山字辈……”
“海琪、海楼,海字辈……”
那张山海怎么算?
算山还是算海?
张家排的辈是真差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