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生醒来时,是在陈皮的背上。
陈皮背着寿生,走在沙漠中。
寿生的喉咙跟吞了刀片一样疼,他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陈皮回道:“一天”
寿生趴在他肩头,“累吗?”
陈皮摇头:“你还没一袋金子沉”
寿生没说下来,陈皮就这样背着他。
走了很久,寿生晃了下,“把我放下来”
陈皮弯腰,寿生踩在沙子上。
两人坐在地上歇息。
寿生有些不高兴道:“找不到张启山,咱们出不去这片沙漠”
陈皮淡淡嗯了一声。
寿生喝了口水,他看了看四周。
“你说古潼京是在沙子下面还是沙子上面”
陈皮思索片刻,“下面”
寿生抓了一把沙子,任由它们争先恐后的从指缝流逝。
忽然间,寿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这里,没有风”
陈皮补充道:“也不热,太阳好像假的”
寿生抬头看向天边的太阳,他被刺的眯了眯眼。
对啊,一点都不像沙漠。
两人休息片刻,准备继续往前走走。
没走两步,寿生突然一脚深一脚浅。
他的一只脚陷进了沙子里。
陈皮抬手把寿生从地里拔了出来,就跟拔萝卜似的。
寿生蹲下身,他拨开沙子,发现了些不对劲。
他拽过陈皮,手上动作不停。
“这里不对,快挖”
两人蹲在地上刨沙子,挖着挖着,地面往下陷了一下。
寿生堪堪反应过来,以他和陈皮为中心的沙子,在下一秒全部坍塌。
寿生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
慌乱中,陈皮护住了寿生的头。
两人砸在坚硬冰凉的地上,寿生的下巴磕在陈皮肩膀。
陈皮脑袋磕在地上,他不受控制的闷哼出声。
寿生迅速爬起,拉着陈皮手臂将他拽到一旁。
陈皮的额角被磕破,流出血来。
血一路向下,流进眼睛,眼红了一片。
寿生拿袖子给他擦擦,陈皮握住寿生的手,开口问道:“你没事?”
寿生点头,陈皮这才放下心。
他胡乱的擦擦脸上的血,环顾四周。
“这应该就是古潼京了吧”
寿生打量着四周,“不好说”
陈皮又道:“张启山不会死了吧”
寿生犹豫一下,“也不好说”
他将陈皮从地上拉起,“往前走走看吧”
两人朝着深处走去,这里确实是个巨大的古建筑。
但这里,似乎好像有过生活的痕迹。
古潼京大部分地方已经废弃坍塌,机关也不算多。
有些细小的地方,寿生用发丘指轻松破解。
一天左右,寿生和陈皮走到古潼京中心位置,那里居然还有一条河。
寿生精通风水,知道这个叫护城河,有说头的。
在河的对面,两人找到了张启山和他的一众亲兵。
张日山第一个发现寿生和陈皮,他对着张启山道:“佛爷,是生爷和四爷”
张启山站起身。
寿生看到他们一伙人有吃有喝,气不打一处来,怒骂:“你们死哪去了?爷差点死上面!”
张启山脸上带着笑容,他指了指护城河。
“我的消息果然没错”
寿生的话被岔开,他没好气看了张启山一眼。
“张启山,有话现在说明白,不然爷就不奉陪了”
张启山面带歉意,他开口解释:“这片沙漠一共有三个海子,通过海子,人们可以自由进入古潼京”
“其中两片海子是不固定的,它们会根据天气地形改变自己的位置”
寿生冷笑:“所以呢”
张启山指着他们脚底的护城河。
“这不仅仅是护城河,它是片固定在这里的海子,通过这片海子,我们可以自由传送物资,来回走人”
陈皮沉思片刻,“所以,你说的宝藏究竟在哪?”
陈皮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想要宝藏。
他就是冲着寿生和宝藏来的。
张启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陈皮蹙眉,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张启山张开双手,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几个度。
“比起宝藏,这里真正引我深入的是长生!”
寿生怔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张启山。
“那这里没有宝藏啊?!”
张启山看着寿生不在状态,无奈笑笑。
“怎么会,这里当然有宝藏”
陈皮打断张启山的话,他现在脸臭的要死。
“你在说什么鬼话!哪里来的长生”
陈皮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他知道好赖。
长生这种骗鬼的话,他才不信。
什么都没有金子来的喜人。
张启山早就料到陈皮是这个态度了。
他轻蔑的看向陈皮。
“知道东北张家吗”
陈皮不耐点头。
“我和寿生出自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