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生吃着碗里的鸡蛋面,突然想起了老长沙。
他抬眼,盯着吴邪看了很久。
吴邪察觉到寿生的目光,不解的看向他,甚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寿生脑袋里的东西风一阵雨一阵,没一会就扭头吃面了。
吴邪莫名其妙,他看向胖子,胖子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吴邪摸不着头脑,但他打心里觉得无所谓,因为寿生不止一次做出奇怪的举动。
久而久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胖子和吴邪对寿生也不那么担惊受怕了。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寿生和张起灵沉默着。
吴邪和胖子无非就是聊墓里奇怪又无法解释的一些事情。
胖子坚信这世界上有鬼。
吴邪也不是不信,但他感觉墓里的不是鬼,但云顶天宫的大头尸婴也解释不出是什么。
胖子将问题抛给寿生:“寿生,你怎么看?”
寿生低声笑了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听完故事你们在判断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吴邪一听瞬间来了兴致,他就爱听故事吗。
寿生清了清嗓子,吴邪和胖子全神贯注的看着他。
就连张起灵都放下了筷子,听寿生讲故事,百年难得。
故事是寿生的亲身经历。
大概是他囚禁张起灵的第十一年,他那时候非常松懈,因为九门和张家对他没有一点办法。
寿生那时候在格尔木疗养院是绝对安全的。
但他的野心很大,汪家也需要号召人才。
于是寿生和汪邺决定,由寿生带着一支十七人左右的队伍,从青海出发,在越南、老挝、缅甸一带召集一些亡命徒。
那时候,越南那边有很多古怪的墓。
建国之后,盗墓贼被打散,不少都进了山,陈皮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年代,土匪亡命徒都躲在山上不敢下来。
寿生给汪家物色人物,但总看不着人也不是办法。
越南边境有个三十多人的村子,寿生领着队伍在那暂时安顿下来。
他成天捧着地图,心里想即使物色不到好的人选能搞两个墓回去也不亏。
怪事就发生在寿生进村的第三天晚上。
那天晚上毫无征兆,队伍的人正围在一起看地图。
队伍中一个三十多岁叫阿鹏的队员忽然倒底,他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脸色发紫,这明晃晃中毒的模样。
寿生第一时间感觉,妈的被阴了!
寿生在拿出药的时候那伙计已经断气了,队医上前扒开阿鹏的眼皮,奇怪的是他的瞳孔缩的黄豆大小。
白眼仁那么大,黑眼仁又太小,就跟黄鼠狼似的,寿生当即察觉到有古怪。
按照寿生的性子,他身边的人莫名其妙死了,而且村子还有投毒的可能,他肯定把村子给屠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寿生心慌的厉害,仿佛是在预感什么。
他没有轻举妄动,趁着天黑让手下把尸体埋了。
当天夜里,寿生披着大衣去村长家准备套点话。
走到一半他就发现这村子里静的厉害,这村子里有很多家都养狗,村里还有挺多黑野狗,白天总在道上聚一堆咬驾
晚上更是,野狗在村东头咬村西头都能听到。
今晚道上一个狗都没有。
寿生摸了摸后腰的枪,时刻戒备着。
村里就三十多户人,寿生走了几分钟就到村长家了。
村长家东屋亮着灯,院子门敞开着,寿生看了看表,这个时间,村长应该在和人喝大酒。
寿生走进院子,但刚走两步他就不动了。
月光雾蒙蒙的,寿生看清了屋门口的景象,村长一根绳子挂在梁上,吊死了。
尸体在空中小幅度的晃荡,就跟荡秋千似的。
寿生一瞬间后背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尸体他见的不少,老村长的尸体也没什么异常,按理说寿生不应该有害怕的感觉。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寿生头皮发麻。
这村子太古怪了,寿生撒腿就跑。
结果黑灯瞎火刚出院子就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被寿生撞飞出去,寿生被撞得踉跄了两步。
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被自己撞飞出去的人。
老村长?
老村长一身酒味,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哀嚎。
寿生咬了咬舌尖,疼的他皱了下眉,不是幻觉?
寿生猛地后退两步,回到院子看了一眼,挂在梁上的尸体不见了。
寿生死死盯着地上哀嚎的老村长,但凡他露一点破绽寿生绝对瞬间暴起杀了他。
可老村长的表现与平时无异常,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寿生,“哎,你说你这人,大晚上咋不看路呢?这要是把人撞出个好歹,那不得讹死你啊”
“来来来,扶我一把”
寿生浑身紧绷,上前两两步扶起老村长,扶他的时候寿生还不动声色的摸了摸他的脉。
有脉搏,皮肤有温度,是活人。
寿生将老村长扶进屋,在老村长看不到的地方打量了两眼屋子里。
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