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白沉了沉气,眼睛挑起,平声问道:“让还是不让?”
他态度平缓,淡淡的。
那士兵才说出半句话来,“陆长官,真的不合规矩,你究竟是要去做什么?”
陆非白已经没耐性了,他佯装转身,突然再回身来,一只手拉住他两人的胳膊,再加腿部狠狠一别过,两人直接倒在地上,在这木质地板上摔了个结实。
两人痛的哀嚎起来,这走廊内的声控亮起,陆非白拍了拍手,“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我,等我办完事,马上回来交代。”
他一只手拧了拧手腕,奔跑出酒店,到楼下,才是凌晨,街上人车稀廖,陆非白见一人停靠下一辆摩托,干脆抢来好了,上车,只听身后那人骂声,“疯子!”
再有警察在后追赶,陆非白全然顾不上了,一路,两个小时的车程,按照手机导航赶到麻省大学。
天渐渐亮了起来,太阳升起,他一身冰冷才暖和一些,将摩托车扔下。
拿出手机拨通绑匪的电话,立在麻省校门前。
麻省的学生从来是勤学苦读类,记得从前在这里读书,一般凌晨四点钟同学就会起床背书,图书馆人满为患。
那绑匪说,他们在麻省大学实施绑架,可是好似和日常没什么不同,校园内一派安宁。
陆非白风尘仆仆赶来,都找不到来救人的紧张感。
最好大事化小,不要造成恐慌和伤害。
一面朝校园内走去,接通电话,“我已经到达麻省大学了,你们在什么地方?”
绑匪就在沈初见身旁,应道:“你知道天台下的一个杂货屋吗?放置杂物的,来这里就是。”
这仓库的窗子,用已经破烂不堪的布窗帘挡住,太阳升起来,阳光自窗帘的破败缝隙透进,正晃上还在昏睡的沈初见眼睛上。
她恢复意识,
慢慢坐起来。
还未回过神,突然被人压住肩膀,“陆太太,小心啊,别乱动。”
将她吓了一跳,定神看去,好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
她仰过头,借着这仓库内仅有的一点点光线,看清身后那人,他头上套着黑丝袜,就如在书店所见到很相像。
“你们是……一伙儿的。”沈初见呼吸急促起来,她眼睛瞪大。
当然是一伙儿的,为了调查窃取机密文件人员的信息,敌方着实部署了好一阵子。
“陆太太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女人的,只要你丈夫赶来,我们保证要你毫发无伤的走出这间屋子。”一人应道。
这是哪里?沈初见怕极了,她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
明明昨晚在宾馆睡觉,怎么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
静观其变吧,她没再问询,安静下来,屁股实实的坐在沙发。
只听那人笑道:不愧是陆非白的夫人,临危不乱,哈哈。”
临危?事到如今,沈初见还有什么办法,陆非白果然遇到麻烦事了,再回想起昨天,他一定要离开米国,一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等等,刚刚这些绑匪说,他会来?
“陆非白他会赶来?你们要做什么?绑架我就是为了将他引到麻省。”沈初见情急说道。
不然呢?
他们所居住的宾馆,被军中人团团监视,如果在那里动手很不方便,如果换做是麻省校园内,就不会有问题了,如果在这里发生暴乱,危害到的可不止他们夫妻而已,更便于逃走,或者说挟制住陆非白这危险人物。
“你丈夫很有能力,我们不得不耍些花招。”一人呵呵笑说。
沈初见心里打鼓,她神情之中露出担忧来,万一陆非白赶来发生不测,该怎么办。
可是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眼睛望向黑
漆漆的空气之中,这间小屋子阴森森的,几道破碎的光亮照耀进来,更添诡秘的感觉。
陆非白赶至天台,他从前仅是在这里读书,除非图书馆,教室,学生宿舍外,很少来最为偏僻的天台,这里有仓库吗?
他并没有记忆,只凭着感觉在走廊内行步。
在走廊尽头,看到一扇破旧的铁门,停步,是这里了?
内心惴惴不安,立在铁门之前敲了敲门,“有人吗?”
敲门声在这空荡荡的走廊内十分清晰,大约有一分钟,才来人开门,陆非白跟着走进去,一片黑暗,还有发霉的味道。
他开始佩服这些绑匪了,半夜里能够将沈初见从他身边抢走,带到有几十公里外的麻省大学,还找到了大学内不起眼的仓库躲起来。
陆非白狐疑走进当中,头并不转动,眼光四处扫射,见到那几名绑匪,而他们当中正是沈初见。
“非白。”沈初见嘴唇微张朝他看去,她满脸憔悴和担心。
陆非白下意识的朝她走近,而就在移过步子,被绑匪挡住前路,“诶,陆长官,急着和妻子团聚,也要让我们检查看看,带枪来了吗?”那人在陆非白全身摸来摸去。
确定他身上干净,才放他来到沈初见身旁。
原本沈初见也没有多惧怕,就是担心他,害怕会出什么事情。
“非白。”沈初见拉住他的手,摸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