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到底是什么人物这么了不得!”许诗诗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着icu病房的方向走过去,想装作路过,好从门那边往里面看一眼。
“诗诗,别去,那种大人物
我们惹不起的。”其他几个女护士在后边劝道。
许诗诗冲其他人摆了摆手,还是坚持要去,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霸道的,被这人从icu挤走的哪个不是挣扎在危险边缘的危急病人,那可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icu门口站了几个黑衣保镖,看起来不好惹,不过这会儿门开着,路过就能看见里面,只是路过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许诗诗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边上的时候,还是没能看到里面的人,许诗诗就又试图往门那边靠近了一点,等她刚瞥到一眼里面的人,就被保镖拦住了。
保镖将她赶走,一直盯着她走到走廊转弯处才放过了她。
可是就刚刚那一瞬间的一瞥,许诗诗就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那是个高瘦的成年男子的身影,穿着件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短发,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穿着打扮,可是那张侧脸却令她一见倾心。
坐在病床边的姿势莫名透着分优雅,正脸必定清俊,而脸上悲伤到极致的神色更是勾动了她的心弦,想必病床上的那个人,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一定极为重要吧,是他的母亲?父亲?还是朋友?
这会儿的许诗诗心里哪有半分对特权阶层的忿忿不平。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了,此时距离陈默所说的24小时已经过去了22个小时,最后的两个小时,陆非白感受着沈初见冰凉的体温,眼里一片空洞。
如果早知道沈初见会为了救他来到基地,因此而在床上闭着双眼逐渐变得冰冷,那他宁愿任由基地这颗毒瘤存在下去,不去拔除。
其实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他一步步地走
错,致使自己的妻子长眠。
自小陆老爷子的教导令他不喜欢后悔,因为他的职业决定了他一个错误都不能犯,犯错的代价太大了。这么多年来,渐渐地他也确实变成了一个不会犯错的人。
但是此刻他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后悔的心情。
“初见,还有两个小时,我就去陪你。”陆非白低下头,抵在沈初见的手上,这双手上传来的冰凉的温度如此鲜明。
然而,陆非白刚说完这句话,病床边的仪器就传来了警报声,拖长的滴声昭示着床上的这个女人心跳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初见,别走,初见——”陆非白的最后一根神经在沈初见心跳停止的这一瞬间断了,这一刻他的脑海里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有巨大的恐惧感,空空的恐惧感,令他什么也做不了的恐惧感。
“陈默——滚进来!”陆非白冲着门的方向吼了一声。
陈默在医院走廊里坐着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在病房里传出陆非白大喊沈初见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了,而这一刻,他心里的弦也一起断了。
冲进病房里后,果然看到平成一条线的心电图,赶紧对沈初见进行了急救。
两分钟过后,心电图的曲线依旧没有变化,陈默低着脑袋,用低低的声音宣布了沈初见的死讯。
“八月十日六点十三分,死亡。”
陆非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沈初见的身上,感受着她身上最后一丝温度。
“给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谁,我真该死,竟然让你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们本该白头偕老的啊……你一个人别害怕,因为我马上就会追上来的。”
陈默在后头听着陆非白的话,握紧了拳头,他也恨自己没有将沈初见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