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视线下移。
包装如此精美,一看就是礼物。
与此同时,简宁也走了过来。
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沈知许痛的嘶了声。
“江砚舟,你要把我的手腕捏断吗?”
江越礼恰到好处的解释。
“这只是我要送给安安的生日礼物,不是别的东西。”
“安安,那是谁?”简宁适时的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沈知许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对方一眼。
“沈安是我的弟弟。”
“哦,原来是沈家那位小少爷呀。”
简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也是我疏忽了,竟然一直不知道今天是小少爷的生日,早知道我肯定也准备一份礼物。”
江越礼立刻纠正,“是明天。”
在场谁都没有注意到,听到两人一问一答的江砚舟脸色微变。
他根本不知道沈安明天生日。
换句话说,沈知许从来没有跟他主动提起过。
沈安不在国内,他和沈知许结婚五年,也没有见过对方一面。
更何况这几年,他和沈知许的关系如此僵硬,他又怎么可能去关心对方的弟弟什么时候生日。
可江越礼却知道,甚至还准备了礼物。
而且看样子,这已经不是江越礼第一次送。
正好是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人往,沈知许只觉得丢人。
“江砚舟,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可沈知许没想到,话音落地,江砚舟竟直接扯着她的手腕往后拖去。
“江砚舟你干什么!”
不顾沈知许的挣扎,江砚舟冷着脸,直接将人塞进了车。
简宁反应慢了半拍,当她想起来去追的时候,江砚舟已经一脚油门调转车头。
亲眼看着车子在眼前离开,简宁简直要气疯了。
她都还没上车!
副驾驶上,沈知许蹙眉摸着额头。
“你刚刚撞到我了,你知道吗?”
江砚舟没反应。
沈知许受不了对方一言不发的模样。
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对着一个木头桩子说话。
看在两人最近关系还算融洽的份上,沈知许决定多问一句。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江砚舟下额绷得很紧。
“今天为什么见江越礼。”
沈知许无力的向后一靠。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明天安安生日,所以他特地送礼物,让我转达安安。”
“礼物不可以寄给你吗,一定要面对面?还是说,他只是想借着这个借口和你见面?”
“或者说,最近江越礼如此频繁地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们决定要旧情复燃了?”
车内霎时变得十分安静。
良久,沈知许面无表情开口。
“停车。”
“我说让你停车,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当车子消失在视野中,沈知许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她无力的靠在路边的灯柱上,手臂横在眼前。
为什么江砚舟就是不相信她和江越礼已经不可能了。
只是一个礼物,就让江砚舟以为她和江越礼要旧情复燃。
在江砚舟那里,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沈知许只觉得好累
……
江砚舟被污蔑的事顺利解决,但孟河依然没有放过此次事件暴露出来的问题。
经过多日调查,孟河终于查到,苗舒年和吴慧珠事件的背后,推波助澜的都是江越礼。
连日来,王妈一直在跟老爷子汇报好消息。
老爷子只觉得苦尽甘来。
这两个娃娃终于要和好如初,也不枉费他一直让王妈偷偷撮合。
午饭前,沈知许第一个抵达了老宅。
进门时,沈知许脸上扬起笑意。
“爷爷,我来啦。”
正在客厅捧着自己大茶杯的老爷子,立刻笑眯起眼。
“快来快来,你看我这局棋下的怎么样?”
“哇,黑子都被白子逼的退无可退了,爷爷你好厉害呀。”
老爷子得意的看向对面的管家。
“老陈,你不行了。”
管家满脸幽怨,“分明是您中途两次悔棋……”
老爷子眼睛一瞪。
“没有证据你可不能瞎说!”
管家嘟嘟囔囔。
“我可没有瞎说,某人做了还不承认,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嘿,你个老陈。”老爷子撸起袖子,就要跟自己管家一绝高下。
沈知许赶紧笑着把老爷子拦住。
“好啦好啦,管家肯定是年纪大,记错了!”
老爷子立刻顺杆往上爬。
“对!他肯定是老年痴呆前兆!”
沈知许疯狂跟管家使眼色。
管家还能怎么办,又不能真的跟这老顽童论是非,只能认命的收拾棋局。
“怎么砚舟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沈知许笑容不变,“他上午去了公司,我是从家里直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