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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赏花宴,必然不会太平。”秀琴看着夏梨浅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忍不住心疼,“到时老奴派几个人过来,协助公主办赏花宴。”
“不用啦秀琴姑姑。”夏梨浅甜笑着拒绝,“昭阳自己可以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赏花宴,要是这赏花宴都办不好,怎么帮母后分担呢?”
秀琴一阵感动,“昭阳真是长大了。”
“老奴不放心皇后娘娘一人在宫中,得先回宫了,老奴带了个宫中老人过来,公主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她。”
夏梨浅继续笑,“昭阳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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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得了帖子的公子小姐纷纷来了公主府。
其中也有楚云舒。
她畏畏缩缩的跟在楚芸儿身后,那双眼睛却是不停打量,寻着夏梨浅的身影。
夏梨浅迎上去,径直忽略楚芸儿,“云舒,你来啦。”
“昭阳。”楚云舒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真心夸赞,“你今日好好看。”
楚芸儿偷偷瞪了眼楚云舒,转而给夏梨浅行礼,“参见公主,云舒不懂规矩,顶撞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夏梨浅此刻的好心情被楚芸儿破坏了个完全,帮着楚云舒道,“昭阳倒是不知,云舒何错之有?”
楚芸儿从容的回,“她与公主的身份云泥之别,直呼公主名讳,此为大不敬。”
“是吗?”夏梨浅淡淡的勾起唇角,“那你上次与本公主称姊妹,这又从何说起?”
楚芸儿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好了,本公主不是那种喜欢揪着不放的小人,云舒是我手帕交,情谊自是旁人比不了的。”
这句话落下,楚芸儿更是无地自容起来,只得不停的攥紧手中的锦帕。
她没想到这草包昭阳竟这般维护楚云舒,甚至公然下自己面子。
想起母亲出来前的交代,楚芸儿心情才好上几分。
母亲可是为楚云舒寻了一门好亲事,一旦嫁过去有她受的!
“公主教训的是。”楚云舒唯唯诺诺的应下,退开后便开始寻找那纨绔子弟的身影,慢慢靠近。
等她站定。
那纨绔立马用流氓的眼神将自己上下打量了遍,不客气的问,“你母亲跟我母亲商量的,把府中的庶女给我做妾,可是真的?”
楚芸儿皱眉,忍住恶心,莞尔,“自是真的。”
“那她在哪呢?本公子总得先验验货啊!”
“这可是昭阳公主举办的赏花宴,公子此举属实不妥。”楚芸儿抿唇,幸灾乐祸的说着。
她知晓这个纨绔,从小被宠着长大,实打实的草包一个,别人一激他便会轻易上钩。
果不其然。
那纨绔立刻脸红脖子粗的反驳,“昭阳她办这赏花宴不就是给我们相看的吗?!我来看看未过门的娘子还不行了?”
言语粗鄙不堪,唾沫星子横飞,楚芸儿嫌恶的退后一步,笑的牵强,“那公子想在哪边相看?我将庶妹带过去。”
“那里有个凉亭,你过后将她带过去,小爷我在那边等!”
“好。”楚芸儿拂了拂身,转身走远。
纨绔的好友看楚芸儿走远,嬉笑着从远处上前,勾住他肩膀,笑的下流,“诶!这姑娘哪家的啊?看着不错啊!”
“哎去去去。”纨绔将自己好友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她可是我未来姐姐。”
听到这话,那人笑的更为下流,“未来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没看出来啊你这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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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儿回了宴会正厅,一边与别人谈笑,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楚云舒。
看昭阳护她护的紧,找寻不到机会,心里难免惴惴。
静安直言:“芸儿,你老往那看做什么?”
“静安姐姐。”楚芸儿回神,楚楚可怜的给她行了礼。
“怎么了?”
楚芸儿:“母亲给云舒相看了门亲事,芸儿想着不若就趁着昭阳公主的赏花宴让两人相看相看,如果对方能看中云舒,也算是云舒的福气了,没想到云舒竟心比天高,连相看都不愿意,怕是会得罪了对方公子,芸儿正苦恼着呢!”
这几句话四两拨千斤,将事实颠倒了个完全。
“岂有此理!”静安怒道,“嫡母好心好意给她安排亲事,她倒是敢仗着跟昭阳关系好在嫡姐面前拿乔!”
“罢了,静安姐姐,云舒妹妹估计是不满意母亲为她相看的公子哥。”
静安心直口快的问,“你母亲给她准备相看的公子哥是谁?”
楚芸儿表情僵硬,讪讪的说了个名字。
听完的静安立马拧紧了眉头,嫌弃溢于言表,“他?就是那个时常流连于青楼的纨绔?”
“嗯。”楚芸儿硬着头皮点头,可怜兮兮的给静安继续上眼药,“母亲是想着先让云舒妹妹相看相看,如若不喜,再换其他公子哥。没曾想云舒妹妹连相看都不愿,下了那公子的面子,芸儿是真没办法交代啊!”
“交给本公主。”静安低声道,“我待会派侍女唤她过来,左右不能让芸儿为难了不是?”
楚芸儿一副依赖的模样挽上静安,“静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