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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逸之嗫嚅了下,“静安,当年的恩怨,也该过去了。”
提到当年,静安立马暴跳如雷,“何逸之!当年的事情本公主一辈子都不会跟你过去了,你当年心里藏着人跟我成婚,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我静安从不是任人欺骗的主!”
“静安。”何逸之难堪道,“当年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与昭阳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在我床榻上唤她闺名?”静安怨恨的瞪他,“何逸之,我们这辈子不死不休!”
何逸之默,片刻后松开拉住她的手。
静安站稳,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态度冷傲,“这是你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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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那已有人报了信。
她匆匆赶来便看到静安掌掴她前驸马的画面。
跟在她身侧靠近的楚云舒也是一惊。
静安偏头,看到昭阳不过片刻便冲了上去。
昭阳浅笑,不惧的迎上她目光。
静安咄咄逼人,“昭阳,你不知道我禁忌?谁让你给何逸之下帖的?”
“昭阳自是知晓的。”夏梨浅继续笑,“只不过照着何公子的家世背景,于情于理,昭阳也应该给他下帖,静安姐姐你说是与不是?”
她这般平静,气的静安脸都涨红了。
静安深吸一口气,“昭阳,少跟我在这避重就轻,你明知晓我与他水火不容,往日那些个贵夫人办赏花宴从未出过差错,怎的到你这就弄成这般?你能协助我母妃办好国宴吗?!”
最后一句话落地,昭阳立马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静安姐姐是规定自己不能与何公子出现在一处?”昭阳扯唇,“昭阳觉得,既然好聚,依着你公主的气度,就应该做的到好散,现在静安姐姐这作为,给昭阳一种还对何公子恋恋不忘的感觉。”
“是么皇姐。”昭阳直直看着她,“如若真是这般,昭阳定会帮着......”
静安:“你放肆!”
“静安!”何逸之出声,又看了眼昭阳,“公主,是臣失礼了,这赏花宴着实令在下惊艳,但臣想前行一步。”
昭阳对着他点头。
静安将两人眼神的互动收入眼底,嗤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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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办到了日入时分。
何逸之走后,静安也没多留,之后便没出什么大事。
此时此刻
夏梨浅已经用完晚膳,洗漱完在那韶光院的大床上打滚了。
淡绛跪在脚榻上,“公主,被褥已经全部换过了,咳咳.......需要奴婢唤裴质子来陪你入眠吗?”
“不必。”
淡绛默,片刻后道,“那公主夜里醒来就喊奴婢。”
“嗯。”夏梨浅往里滚了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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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夏梨浅被噩梦惊醒,醒来的时候像是刚从水中打捞出来。
湿了个彻底。
“淡绛。”夏梨浅带着哭腔喊。
她刚刚梦到了桃夭,她血肉模糊的缓步向自己走来,边走边咧着唇笑,“公主,你不亏心吗?奴婢这般忠心耿耿,你却为了一个裴质子逼着奴婢在大厅内撞柱自杀,奴婢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奴婢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凉,直逼夏梨浅心脏。
“公主......”淡绛睡的迷糊,揉着眼睛爬起来,推门进入,“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夏梨浅不好意思的嗯了声,“好淡绛,你...你能不能去把裴知聿叫过来,我.....我......”
“奴婢知晓了,这就去把裴质子叫过来。”淡绛微微屈膝,而后转身离开韶光院。
没了淡绛的陪伴,夏梨浅又陷入无尽的幻想中。
光是看着房顶,她便觉得瓦片上有人存在,说不定是人,也很有可能是鬼.........
拉过被褥,盖在头上,将脚和头发丝都收入被中,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裴知聿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眉头皱了皱,压低声音问淡绛,“公主这是怎么了?”
“做了噩梦。”淡绛好脾气的重复,“应是亲眼目睹了桃夭姐姐去世,一时受不住才会夜里被噩梦频繁惊醒。”
听到声响,钻在被窝里的人悄咪咪探出来一颗脑袋。
那脑袋乱糟糟的,发髻歪了,耳边的碎发汗湿着贴在她脸侧,现在她的状态完全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裴知聿.......”又软又糯的声音传来,不过片刻,自己怀里便多了个又软又烫的人。
硬生生将自己撞退了两步。
淡绛有眼力见的低头,“奴婢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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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院的内室
只剩了裴知聿和夏梨浅两人。
夏梨浅实在是太害怕了,也不管会不会把裴知聿得罪个透,只抱着他腰哭个不停。
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了,她好想回去。
想她的爸爸妈妈,还想自己的好朋友们。
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季羡渊也要个把月才能见一面,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