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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平淡的日子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个月。
长宁郡主肩胛骨处的伤好了个完全,不时便来韶光院走动,绝口不提半月前那些个不愉快,跟她好的与从小长到大的手帕交似的。
夏梨浅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长宁郡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既然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几日来韶光院走动也没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昭阳自然不会跋扈的将她往外赶。
她俩之间的矛盾,往小了说,是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往大了说,那可是两国邦交的事情。
毕竟两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只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昭阳还没过上几日,那元德公公便笑眯眯的来了公主府。
夏梨浅弯唇,说着场面话,“元德公公怎的来我这公主府了?可是父皇找本公主?”
“不是不是。”元德继续笑,“皇上仁德,奴才特地来传皇上口谕的。”
一听这话,夏梨浅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元德公公紧接着就说,“公主,裴国四皇子想好好领略大夏国的文化,想要去书院学习一段时间,皇上将狩猎延后了一月有余。”
“本公主也要去?”
“是。”元德公公仍旧笑。
夏梨浅:“.............”
她已经觉得书院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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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公公是今儿个带的口谕来,明儿个昭阳便到了书院。
静安被打了三鞭,虽说伤势不严重,早已恢复如初,但她脸面着实丢了个彻底。
以前看见自己便会像只斗胜的公鸡,现在倒是不来主动招惹了,低头含胸往书院里走。
夏梨浅淡淡的看了眼,收回视线往书院里走。
四皇子早早等在了里面,看见自己进入,脸上挂着笑,喊了声,“昭阳公主。”
夏梨浅眼皮一跳,看众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勉强的笑了笑,回,“四皇子。”
而后长宁入内,“四皇子。”
四皇子在人前对长宁可是百般呵护的形象,走到她身侧,眉眼温柔,“长宁,伤可有好全。”
“劳烦四皇子挂念,长宁已无大碍。”
四皇子:“为了长宁郡主,本皇子倒是着急了些,惹的昭阳公主平白禁足了半月有余。”
“无妨。”夏梨浅道,“本公主正好借这机会修身养性了。”
四皇子哈哈笑,“昭阳公主好胸怀!”
昭阳微微颔首。
夫子从外面进入就听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情绪被感染,古板的脸上带了丝笑。
他站到里侧,说了些场面话,与上次一般,给了半日休整。
如今楚云舒住在公主府,被昭阳带的,对上楚云舒也没那么发怵了。
她跟着楚芸儿走到一侧,恭恭敬敬的唤了声,“长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长姐?!”没人在跟前,楚芸儿原形毕露,“你这些日子住在昭阳的公主府,尾巴真是翘到天上去了!”
楚云舒缩了缩身子,“我没有。”
楚芸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说,“母亲让你赶紧回去。”
“昭阳还想让我在公主府陪着她。”
楚芸儿笑了笑,说,“你姨娘生病了,府邸中的侍女适才遣出府几人,就让伺候你姨娘的两个侍女去府中做了些旁的事情,云舒这般孝顺,不会看着你姨娘被病痛折磨吧。”
楚云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在她们眼中,姨娘的性命就是逼迫自己归家的筹码。
“云舒妹妹好好想想吧。”楚芸儿说。
楚云舒愣在原地,没想到她们会狠到连自己的姨娘都计算在内。
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昭阳自然是看见了。
用膳时分,夏梨浅侧眸看了她两眼,看她这么久没吃几口饭,主动问,“云舒,何事烦心?”
楚云舒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跟夏梨浅仔细说了刚才楚芸儿威胁她的事情。
“莫慌。”夏梨浅说,“他们暂时不敢对你姨娘下手,至少在你嫁给季羡渊之前不会。”
“真的吗?”楚云舒心里没底。
夏梨浅很笃定,“对。”紧接着循循善诱的问,“我问你云舒,如若他们对你姨娘下手了,你一年之内还会想着嫁给季小侯爷吗?”
楚云舒摇头。
夏梨浅:“嗯,你父亲要的是你立马嫁给季羡渊,让侯府帮衬你家,所以算盘还没打成,又怎么会将算珠弄丢呢?”
“云舒,楚芸儿拿捏住的便是你胆小孝顺。”夏梨浅安慰,“如若你实在放心不下,我派个父皇给的暗卫去瞧上一瞧。”
楚云舒没跟她客气,“麻烦昭阳了。”
夏梨浅微微颔首。
“昭阳。”楚云舒哽咽的喊了声,“多谢。”
“好了,快些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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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是次日回来的,汇报的东西与夏梨浅所料不差。
楚云舒又甜甜夸了夏梨浅好几句。
“昭阳,那我们快些去书塾,别让夫子抓着了小辫子。”
夏梨浅意识到自己好几日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