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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花柳病。”她撩开袖子给他看。
撩完一只,换了一只也撩给他看,“你要是非要跟我一起去赴死,那我也无所谓。”
那人一下子就顿住了。
心里那些想法在小命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他惊恐的往后退,就算他色胆包天,但也是在他能活着的前提下。
要是都没命活了,他还怎么潇洒?
而且....而且听说这花柳病最后死相难看,会被人狠狠唾弃。
夏梨浅为了让这病显得更真实些,她再次开口,“你或许不知晓,但静安姐姐肯定知晓吧,前些日子好些面首都出了公主府,你猜猜为什么?”
静安照着自己心里想的,立马开口,“他们都得了花柳病?”
夏梨浅点点头。
“本公主还准备去小绾倌再挑选身体好的回公主府呢,反正也没什么机会了,还不如好生快活一番。”
听到夏梨浅提起小绾倌,那领头身体那是止不住的颤啊,“你.....公主,你小绾倌看中的,一般...一般都是往公主府带吗?”
夏梨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思考片刻后点点头。
那领头的这才松了口气。
外面放风的人在催促了,“老大,你好了没?”
“好屁好!”那人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拍,“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两人越走越远。
夏梨浅将攥拳的手摊开,里面除了紧张冒出来的汗,还有指尖掐出来的痕。
红白交错,有些可怖。
静安丝毫没发现夏梨浅的异样,跟他们一般嫌弃,往另一侧挪了挪,“昭阳,你真是不知检点!竟然玩了一身的花柳病出来!我看你如何跟父皇交代!”
昭阳不说话,默默低下头想对策。
静安继续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数落她。
夏梨浅突然抬眸,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给我闭嘴!”
静安梗着脖子不服气,“我比你年长,我凭什么听你的?”
“静安姐姐没得花柳病,而且姿色尚可,你说他们会不会对你下手?”
听到这话,静安一下子就慌神了,“你...你少胡说八道了。”
但细听,她尾音都在止不住的颤。
“要是你不怕,你就使劲给我喊,把他们召回来。”
静安最终还是没再出声,只是默默又离夏梨浅远了些。
毕竟,花柳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谁知道自己跟她贴近一点会不会染上啊!
还是小心些好。
夏梨浅将脸蛋埋进臂弯,额头磕在膝盖上。
她这些小伎俩,用来骗骗那些个没什么文化的庄稼汉还可以,要是将她掳来的人在这。
肯定一眼就能识破了。
她得找机会逃出去,这洞穴太过于隐秘,就算父皇派人来寻,也需要时日。
而等待的这些时日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她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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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霜凝安顿好淡绛,都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立马赶去了质子府。
木冬正好在院内练武,看霜凝来,毫无犹豫的将木剑刺过去,想跟她切磋一番。
霜凝本来就受了伤,反应大不如前,木冬武力又不弱。
就差那么一点,霜凝就会伤上加伤。
还好关键时候,木冬将那木剑偏了偏,没碰到霜凝。
他出声,“霜凝,你傻愣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躲?”
“诶?”他走近,神情严肃起来,“你怎么受伤了?”
霜凝觑了他一眼,“小公主出事了,主子呢?”
“主子在书房,走,我带你去找他。”
木冬跟在裴知聿身边这么多时间,也大概摸清楚了自家主子容易失控的地方。
特别是碰到小公主的事情时,自家主子就很难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没问,直接将霜凝带进了裴知聿的书房。
裴知聿在研究两国之间的地形,看人来,压根没抬头,“何事?”
霜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主子,是属下保护不力,小公主她....她被人掳走了。”
“吧嗒——”
毛笔落在宣纸上,墨溅起来,落在他侧腰的腰带上,他顾不得这些,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半个时辰前。”
“为何现在才报?”这时候也不是去苛责的时候,他又问,“当时是何情形?”
霜凝将当时的情形复述了遍。
听到来了一百个黑衣人掳小公主时,木冬的嘴巴都张大了,“一百个黑衣人?这未免也太........”
“他们之前掳走的那些世家小姐都是烟雾弹。”裴知聿笃定的说,“最终目标是今日的静安公主和昭阳。”
“去天香阁。”裴知聿出了书房。
木冬看着他腰间的污渍,提醒,“公子,不若换身衣衫再前往?”
裴知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不必。”
他们用的轻功
一盏茶之后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