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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天天以泪洗面?”紧接着,裴知聿指腹落在了她眼睑下方。
那里湿湿的,是还没完全干透的泪痕。
裴知聿落在她脸侧的力道很轻,带着些许的痒意,弄的夏梨浅无意识的哼了声。
睫毛颤了颤,睁眼就看见坐在床榻垂眸看她的裴知聿。
一时间又惊又喜。
裴知聿撤下抚在她脸边的手,“醒了?”
“嗯!”夏梨浅坐起身,拉着他想要后缩的手,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裴知聿坐在脚踏处,“今日木风跟你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一提到木风说的那些话,夏梨浅就一阵委屈,声音都带上了淡淡的哽咽,扑过去抱住他,“呜呜呜是我误会你了。”
裴知聿身体僵住。
夏梨浅一鼓作气全都说了出来,“当时在质子府,我醒来想要送你,听到木冬说你母妃给你纳了侧妃,我想去问你,结果你已经走了,后来.......后来我将你留在我身边的霜降赶走。”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我不想看到你留给我的人,但我还是好喜欢你,呜呜呜我难过了好久。”
“后来我收到了你的信,是你的字迹,上面说你有了正妃的人选,只能留给我一个侧妃的位置,我当时又生气又难过,病了一场,自那次后,我就没再对你抱有期待。”
“然后......然后那蛮夷小国来求娶大夏国的公主,适龄的只有我一位,好多大臣都死谏我父皇,父皇那么宠爱我,自然不愿意看我嫁去那里,就想着让谢柏泽娶我,只要我有了驸马,那他们就不能再逼迫了。”
“至于你回来抢亲,我对你这么冷淡,都是因为那封信。”夏梨浅抬眸看他,大大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水光,“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对你太失望了,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我....我.......”
裴知聿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原来是个乌龙。
小公主心里的人一直是他,从未变过。
巨大的惊喜冲的裴知聿头脑发胀,他紧紧的抱着她,小心翼翼的问,“所以现在,梨梨,还心悦于我吗?”
夏梨浅破涕为笑,故意逗他,“一点点。”
“都那么亲密了,还只有一点点?”坏心眼的男子俨然知晓了真实答案,不肯放过的追问。
“那是你强迫我,威胁我的!根本不是我自愿的!”夏梨浅据理力争。
裴知聿哼笑,在她湿润的唇瓣上轻轻碾磨。
他们之前是那般亲密,心里也只有彼此,现下误会解开了,感情自然会更上一层楼。
后面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裴知聿吻的动情温柔,将小公主摁在床榻上,炙热湿濡的肆意落下,吻的她芳心大乱。
“滴答——”
雨水滴在窗沿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雨滴愈发密集的下落。
屋外的气温渐渐降下来,屋内的热浪却是一浪更比一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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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屋内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期间叫了三次水。
自从屋内叫第一次水开始,淡绛就候在了屋外,就怕公主唤她。
候在屋外的后果就是,她脸红耳赤的听了大半夜自家公主娇媚到骨子里的哼叫。
裴知聿在床榻上折腾了她两次。
后来给她洗身子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夏梨浅穿着里衣,蜷在里侧,抱着被子睡的安稳。
烛火还没燃尽。
裴知聿借着昏暗的烛光将床榻里侧的小公主打量了个遍。
小公主生的很美,腰肢纤细,肌肤腻滑,就连红唇里溢出来的破碎嗓音都带着勾人劲。
想着想着,裴知聿身体又烫了起来。
他咽了咽喉咙,伸手,指尖抚过她肩头的红痕,又沿着腰线落在她后腰处,轻轻捏着。
烛火明明灭灭下,裴知聿躺在了夏梨浅的身侧,指尖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亲昵的贴着她,“梨梨,你终于是我的了。”
第二日清晨
韶光院昨日叫了三次水的事情已经在公主府的传遍了。
谢柏泽一起身就听说了。
他来过公主府几次,知晓公主府的下人都很多嘴。
但没想到他们多嘴到了这种地步,连主子的是非都敢说。
他刚走到院落里,那两个洒扫的丫头没瞧见他,自顾自的说着。
“你听没听在韶光院伺候的姐姐说,昨日公主房内叫了三次水。”
“这....这也太.......”
“裴质子真是把咱家公主折腾的够惨,估计往后每夜都会叫水了。”
“公主以前虽然养了那么多面首,但叫水进去还是第一次。”
“公主养面首的时候才刚及笄,及笄之后,公主不就看上了裴质子吗?估计是裴质子不愿,公主当时喜欢,就没怎么样,让他暖榻,现在裴质子自己找回来,公主就........”
“啊?你是说....公主跟裴质子...这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