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愣了愣,然后点点头,高兴地应了一声,“嗯!”
最后一节课就是体育课,三小只都想留下来照顾灰原哀。
小林澄子来到教室门口,向灰原哀招了招手,
“小哀,最后一节课,来我的办公室休息吧。”
“小林老师!”
小林澄子揉了揉步美的头,对三小只道,
“你们去上课吧,今天都辛苦了。”
灰原哀也抿笑道谢,
“步美,小岛,圆谷,今天谢谢你们了。”
元太和光彦摸着脑袋嘿嘿傻笑,步美揪着裙摆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叮嘱了几句就去上体育课了。
“要我扶你吗?”
小林澄子问道。
“不用,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灰原哀婉言拒绝了她的搀扶。
二人来到小林澄子的办公室,小林澄子让灰原哀钻进暖炉里,自己倒了两杯水,随即也钻了进去。
“谢谢老师。”
灰原哀刚拿起水杯,却发现是凉的,又默默放回桌面。
小林澄子喝了一口水,发觉她没喝,问道,
“小哀,怎么不喝?”
灰原哀笑笑,“我不渴。”
小林澄子见她两只手臂都揣进暖炉里,蜷着身子,恍然大悟,起身给她重新倒了一杯热水。
灰原哀下巴搁在暖炉上正在发呆,见小林澄子又把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放在眼前,微微一愣,然后甜甜地说了声,“谢谢老师。”
小林澄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咕咚咕咚喝完又重新蜷起身子,微微皱眉关切,
“小哀,你肚子不舒服吗?”
闻言,灰原哀仔细感受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没怎么不舒服……”
旋即她瞳孔一缩,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昨天她好像完全忘了一件事……避孕!!!
三水琅醉得厉害就不说了,自己怎么也完全忘记这件事情……
完了完了,不会真的中奖了吧??昨天做了几次来着……
灰原哀正慌里慌张地在心里默算着中彩的概率有多大,小林澄子见她神情忽然异动,忙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
“小哀,你哪里不舒服,要去医务室吗?”
灰原哀一愣,旋即无奈地笑了笑,
“老师,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今天只是有点累所以才请假的。”
小林澄子半信半疑地看了她半晌,但她的额头似乎也没发烧,只好点了点头,又小心谨慎地试探道,
“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吗?”
灰原哀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昨晚玩游戏玩得有点晚。”
小林澄子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要么灰原哀是在骗她,要么就是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才会熬夜玩游戏。
她别有深意地问道,
“小哀,你觉得我和步美他们,对你好吗?”
“很好啊。”
灰原哀微笑道,
“小林老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琅哥哥只是有‘重大嫌疑’,并不是已经被定了罪。在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信任,尤其是我们的信任,而不是莫须有的猜忌。我和琅哥哥认识了那么久,他是怎样的人,我想,我应该有一些发言权。我相信他。”
小林澄子看着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定眼神,终于放下心来。
起初,灰原哀对三水琅的怀疑确实接踵而上,不安吞没了她的全部身心。毕竟三水琅的谎言一个接一个,从未真正坦诚。
可是有一件事,她知道三水琅一定没有撒谎。
那就是三水琅爱她,发自内心的爱她,爱到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奉献一切,爱到为了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
只要这件事没有撒谎,就足够了。
不管三水琅要做什么,她都会陪着他。如果他真的犯下了罪孽,注定要下地狱,那她就陪他一起,为他犯下的罪孽赎罪……因为那份罪孽里,一定有她的一份。可她也相信,真正的三水琅绝不会那么做。
她爱的那个三水琅,是怀抱白猫的温柔之人,是夜半诗歌的沉思之人,是爱得深沉的深情之人,是心有不平的善良之人,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之人。
不管未来的道路有多么艰难,她都会和他一起走下去,无怨无悔。
现在的她,爱三水琅,甚至胜过爱自己;相信三水琅,甚至胜过相信自己。
而想通这些,“宫野志保”居功至伟。如果没有她的帮助,灰原哀自认怕是没有这么快坚定自己的心意。
所以作为报酬……
洗漱过后,灰原哀把手腕的樱桃吊坠取下放在书桌上,从枕头下拿出另一颗樱桃吊坠,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将其攥在心口,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宫野志保’,我想知道琅的过去。他到底为我失去了多少,受了多少苦,请你告诉我。”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放平呼吸。
过了一会儿……
灰原哀又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看了看手心的樱桃吊坠,然后一路张望着来到洗漱间,踩上矮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