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紧着身子一个侧闪避开狗爪子,手下却顺势狠狠地用力扭转。
把男子制服在桥栏上,只痛得男子啊哟直叫唤。
小叠脚下暗暗用力往他腿上一勾,狠狠道:“你不是要做风流鬼吗,赶紧去死吧!”
鲶鱼嘴做梦也没想到小叠会来这一手,手脚乱舞一头栽进河里。
只听得“噗通”一声,水花飞溅,那人在河里沉浮着、挣扎着,众人一阵响亮的掌声。
小叠看到鲶鱼嘴在河里狼狈地扑腾翻滚,那场景说不出的滑稽,忍不住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好半天那人才挣扎着趴在岸头,像只羽毛稀疏的落汤鸡。
气得面部狰狞扭曲,手指小叠,如泼妇骂街一般跳将起来:
“好你个小王八羔子,敢耍你爷爷,有种的别走,看爷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兔崽子……。”
小叠笑嘻嘻道:“有种的就上来呀,姑奶奶等着你呢,不上来的才是王八。怎么了,不敢吗?”
大鲶鱼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哆哆嗦嗦直发抖。
“好,兔崽子给爷等着,总有一天让爷给碰上好生收拾你这小混蛋。”
言罢,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岸,在众人的谴责声中灰溜溜逃走。
小叠也得赶紧逃,这般大张声势的闹腾若被老爷知道可不得了,天虽塌不了,但不能保证地不会陷。
今日出门没看历书,尽碰上花痴劣枣。
回去照样翻墙而过,越窗而入,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那两名家仆还在乖乖地守着院门,似两根木头桩子。
小叠认为是浪费两根木头,老爷这样大张旗鼓又是何苦呢!何不让他们干点别的正事岂不更好。
还未到书房就碰见舒嬷嬷,两眼睁得圆如铜钱,见到小叠仿若见了救星般激动。
自顾自地对着门外合掌闭目连连拜,口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终于回来了……”
黛色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从书房跑出来,满脸的惊喜,一面帮小叠整理衣裳一面说:
“小姐呀!你这是上哪里去了啊?瞧这身衣服脏得,少爷都来抄了好半天,估计一本诗经很快就会抄完。”
进书房一瞧,果然,柏泽和容监、紫俏都在奋笔疾书。
当小叠将一大摞抄本摆到孟怀远书案上的时候,双眼讨好地笑成了两弯月牙。
很自觉地将抄本一页一页翻给他过目,为保险起见专挑自己写的。
末了,一边揉着手指一边道:“爹爹,叠儿几宿没睡好觉,紧赶慢赶才算完成,手都抄肿了。”
孟怀远打眼一瞟,字迹娟秀漂亮,很是满意。
摆出亲和的面孔,好言教导她以后将那张扬的性子收敛些,莫失了规矩。
小叠“嗯嗯”地应得十分乖巧,眼见大功告成,就要蒙混过关。
孟清凝好巧不巧地进来送茶果,当回孝顺女儿。
小叠知她这个时候出现,必然深有用意,赶紧抱了抄本溜吧!
谁知孟清凝却故意撞上来,抄本哗啦啦散落一地,小叠大为气恼。
孟清凝弯腰飞快地拾起两页,规规整整送到书案上,假装吃惊道:
“爹爹,这是大姐姐罚抄的诗经吧!一看就不是她的笔体。”
孟怀远目测那厚度大差不差,只随小叠翻瞧了几页,根本没那个时间仔细翻看。
此番被孟清凝这么一揭穿,气得大发雷霆。
把小叠狠训一顿不说,罚小叠去医馆做一个月杂役。
还派了闻良和付多两个小厮去盯梢。
若中途大小姐离开医馆半步,唯他俩是问,这回可没得假做了吧!
小叠暗骂一顿孟清凝坏她好事,最后嘟起小嘴裹巴裹巴地收拾了东西,带着黛色到医馆去当杂役。
说是当杂役,就是诊脉瞧病。
在孟怀远眼里,整日与那些病歪歪的晦气人打交道,就是个侍候人的活计。
还经常有穷人给不起银子,白看了不说,还得搭上药钱,跟杂役一般无二。
医馆哪有他孟氏商行高大上,赚得个盆满钵满,穿着光鲜体面,青楼、舞坊、戏院随便出入。
至于为什么要开医馆,孟怀远认为完全是本着救死扶伤、行善积德的高风亮节而为之。
即是被罚,心头自然不大爽利,一到药铺,小叠赌气地抓了把虫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医馆掌柜心痛地瞪大老眼,一眨不眨地瞅着,嘴里数道:“一根两根三根……”
然后高呼出声:“童儿快拿笔记下,大小姐一口吃下七根虫草。”
小叠不满地轻哼一声,又将那桂圆肉抓一把来大吃大嚼。
掌柜又叫,“记下桂圆肉二两。”
小叠听得很是恼火,黑了脸暗道:记记记......记个屁呀!
掌柜赔着笑脸:“这是惯例,要向上头管事交代药材短斤少两的由头。”
坐堂郎中道:“姑娘别再耽搁,赶紧开始吧!老爷派下任务,每日至少得瞧二十个病人,还要记名跟踪患病者,如药到病未除,再罚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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