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之潼在我小腿上贴了张符纸,催动符纸后,我立马身轻如燕,犹如神行太保,脚下生风。
“茅之潼,这是什么啊!你怎么还有这种好东西?!”我俩沿着水塘边上的土路和走廊快速移动。
他认真地观看周围的地形,不以为意地回复我:“甲马之术,很多修行之人都会的小法术。”
我羡慕道:“有这个符纸好方便,你能送我点吗?”这样温也就可以省点力气,不用背着我飞来飞去。
此时,我感受自己是只自由的鸟。
夜风拂面,踏风掠云,让我暂时忘记了恐惧。
“甲马符纸我不会画,是我当初从万家的库房搜刮来的,这是剩下的最后两张……”他扭头看我,坏笑道,“你有温小友那么好的坐骑,要这符纸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一语双关,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顿时脸羞的涨红。
蛊灵能隐能显,能大能小。
我俩穿过一大片一人多高的芦苇荡子, 看到化成小山大小的凛凛。
白色鬼影完全被它按在脚下,动弹不得。
我摸了摸凛凛毛茸茸的大腿,夸了它几句,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身形慢慢恢复到大猫的体形,悠哉悠哉地围着阴魂打转。
茅之潼在周围做了个简单的困阴法阵,拍了拍手的尘土,捏着符纸,半蹲在白影身前,笑眯眯道:“喂,小美女,不好好去投胎,怎么做了老道士的使唤丫头? ”
女鬼二十五六的年纪,长的还算漂亮,她身穿白色长裙,披头散发,跌坐在水塘边上的淤泥里,抱着膝盖,如同惊弓之鸟,瑟瑟发抖地看着我和茅之潼。
想到来时路上的白色鬼影,我手持五帝钱乾坤剑,稍一挥动,发出破空之声,蹙眉问道:“是不是你刚才要拦我们的车?”
女鬼彻底被困,加上她很怕我手中的乾坤剑,面露惊恐,摇着脑袋求饶:“是是我,可我不是要害你们,而是想提醒你们,不要进这个村子……”
“那你刚才听墙角怎么说?见到我们就跑又怎么解释?”我不信鬼话,厉声问道。
“我……我……”女鬼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茅之潼举着符纸嘿嘿笑道:“美女,我这人最怜香惜玉,见不得女人受罪,你老实交代,我送你一场超度法事,重新做人怎么样?”
女人痛苦地摇着头,凄婉说道:“没用的,没用的,只要是死在这个村子的人,阴魂都出不去的……”
“除非……”她突然眼睛瞪圆,像是看到希望,猛地抬起头,说道,“两位小法师,我知道村里很多秘密,你们只要帮我找到尸骨,我就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知道你们法力高深,刚才我都看到了!我,我无心与你们为敌,我只想从这里出去!这里好可怕……”
茅之潼嗤笑:“爱说不说,我最烦讨价还价,还是和女鬼做交易!我是看在你还没有被炼化的份上,拯救失足少女,既然你这么不配合,就先委屈下……”
说完,抖开腰间绑着的乾坤袋,作势要女鬼装进去。
“我,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女人在哪儿!”女鬼挣扎着说道。
我和茅之潼四目相对。
这次来双洪村,我们有三个目的,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万女士,她是扳倒卫之礼的关键所在。
另外的目的则是探明罗清老道和卫之礼在村子里的底细和查看温也丢失的那半颗灵珠是不是这里。
“那女人现在在哪儿?”我态度稍稍缓和,商量道,“你的尸骨又在哪儿? ”
女鬼指了指水塘的对岸,怯声道:“那女人就在对面的木屋里,一个男人正在看守着她。”
“我的尸骨被藏在一处葬洞中,那里被罗清老道做了法阵,任何鬼魂都进不去。 ”
我给凛凛使了个眼色,它立马对着女鬼龇牙咧嘴,我收起乾坤剑,说道:“你在前面带路,敢耍花样,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这女人死了一年多,没什么道行,只会吓唬人,我们手中的任何一件法器都会让她魂飞魄散。
女鬼再三保证不会骗我们,茅之潼将困鬼的小法阵收起来,她飘在前面引路。
许是很久没有和人聊天,她一开始很拘谨,后来开始碎碎念,茅之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套出了不少信息。
女鬼生前是个网络作家,平时除了在家码字,基本没什么娱乐生活,更没有时间交男朋友。
她是个情感细腻敏感的女孩子,生性孤僻,不喜欢交际,闷头搞创作让她更加封闭自己,慢慢演变成抑郁症,还曾多次自杀。
“每次在我自杀的时候,都是他来救我……”女鬼脸上泛起如同怀揣春梦的娇羞。
“谁?”路上也是无聊,听她说得声情并茂,我好奇地追问。
“我书中的男主,我的白马王子……”女鬼扭头看我,笑得很开心,“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他身上,他不是书中的角色,在我心中,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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