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督察未当场点名,逐一在车厢里仔细搜证确认后,才转向那几位乘客进行了深入盘询。
\"张乘警,请将第五和第六车厢的全体乘客带到餐车处,我们要做些询问!\"
\"是的!\"
餐车里正在用餐或工作的厨师与乘客们陆续退出,清空了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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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没有车票的乘客被乘警指引到餐台面前。
\"放手让我走!我是老鳖的表舅,是铁路职工的家人,你们不可以对我这样。”
\"我是老鳖的叔公,我们都是同一行业的亲戚。”
在察觉情况异样后,几位乘客回忆起之前的吩咐,便纷纷宣称是老鳖的近亲。
作为常常见诸此类事情的路风办督察秦国贞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椅腰弯向桌前,双手支撑着桌面,以优势位置俯瞰着对方。
\"都给我安分守纪听从吩咐!根据规定,一名铁路职工可搭载至多两位血统密切的亲属乘坐火车。你们中有几人属于这样的关系呢?\"
其中一名稍显年长的人有些不服地说:\"我们的确都是老鳖同志的家属成员,虽然违背了一些规则,但也只算是想多蹭一些路程、多省一些票费。\"
王国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继续施压:“你们不是只想着免掉车票,而是从一开始就在打起偷逃车票的主意呢。”
乘客中有几个还抱着侥幸的态度,白了眼:“补补车票算得了什么大事?现在我就补给你好了。”
“只是补票这么简单?迟了!”
王国珍冷笑了一声,“老人家,根据铁道部的规章制度,对于逃票者可以处以车票价格二倍下限,最高至十倍以上罚款。而且除支付票价以外,还需另付二十五元罚金。”
这几句话一出口,几位乘客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这个老张怎么会没说?”
“若早知有这罚款,我肯定不会跟他就上了这车。”
“嗯,这一次确实亏了不小,那二十五块等于是我半个多月的工作收入。”
这时,旁边一直以来沉默的全培林插言进来,“你们给我冷静!”
等众人平复下来后,全培林沉着声音说道:“按照《铁路旅客运输管理规定》,如果您与内部人员勾结恶意逃票,导致后果严重的,我们有权将情况转交给铁路警察,依法追究您的责任。”
此话一出口,乘客们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毕竟,为了节省几十块车费就陷入法律纠纷,并非一笔划算的买卖。特别是想到是“老大”引的麻烦,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其中的风险与利害。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心情——
虽然他们承诺为“老张”的行动保密,但在大局面对时,就连亲生的儿子都不行,更何况,这与他们的关系还不到父子的层次上。
摇摇晃晃的车厢中,车轮在轨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响,与之共鸣的似乎还有每个人心中的忐忑与惊惧。
王国珍和全培林看到这些人的神情变得迟疑,就知道要打破他们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并非不可能。他们没有再追问什么,以免激起这些人的激烈反击或彻底绝望的心理。
两位老友点燃了彼此间赠送的香烟,怡然地抽起了烟来。嗨,说也巧,烟味儿不错,就像是经过改良后的某种品牌。小司机倒还真是能干一些。
白站长停下脚步,轻轻地将李先生爱国引至了一个相对幽静的位置,然后在靠近耳边说道:
\"李先生师傅,虽然家中的私密之事不可泄露出去。
因为您也是我们小组的一员,我也就不遮掩了。我们的补给人员,在乘车途中违反规则,
携带了多名亲属同行。这种情况正好让路风监管局的一名上级直接察觉到。
我正打算去尝试说服一下。\"
在说完这番话后,白站长凝视着李先生爱国的眼神突然闪烁出一种新意:\"李师傅师傅您,
是一位火车行业的先进工作者呢,连路风监察部的领导们都熟悉你的大名。不如,
您能不能也帮忙争取一下情由。这事本身也算不上特别重大的违规行为;如果我们因为此事损害到小组声誉,则不划算。”
面对心急如焚的白站长,张先生在内心默默叹息了一下。
在部队工作了这么多年的\"老鳖\"能多次混搭旅客乘坐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咎于
白站长在决策时往往只信奉他人的单一面貌而非全然的事实**。这倒也不能完全责怪她,毕竟她已经习惯在队伍中毫无保留地信赖她的同事们,
不可能轻易理解世外的人心险恶。
见张先生依然站着不动,白站长认为他在权衡后选择反对,并未再多做争执,毕竟“老鳖”的行动终究是在乘务部门的职权范围之内,批评她时,对驾驶员组的影响相对较少。“爱国,我会先行处理这问题的”
“你等一下”,在白站长将要离开之际,张先生再次拦住了她,并压低声音说“白站长大人您确定那些都是那个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