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翁帆真的挺震惊曾子轩展现出来的长远目光,毕竟自己占着先知,而他就只是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见识,就此看来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啊。
谈完这些也没有马上转身,而是朝着布料厂的方向走,毕竟都要离开了,还是得和陆厂长说一声的,先开始还说请客去国营饭店吃饭,要下来看,去不了了。
“买房的事我帮你应了,到时候也不要和我舅舅说,少不得要唠叨一番,咱们去告个别就成。”
“没问题,都听你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去问,一听都知道就是个借口,说不定就是有些不能为人道的秘密。
两人的脚程也不慢,到了厂子也没有耽误就直接进来,刚好陆厂长就在办公室。
敲门进去,就看到专心致志的陆丰钦在看报纸。
“舅舅,你这是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连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你这小子,还知道来看我,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还说来帮我,结果连你的面都没见着。”
“哎呀,舅舅,我这不是忙着给翁同志跑腿嘛,而且您这也不是适应得挺好的,我能插什么手?”
“以前可没有见你这样滑头,现在倒有些混小子的气质了。”
一旁的翁帆也插不上嘴,就淡定地在一旁看着舅甥俩相互打趣,眼里是她都没有察觉到的羡慕和向往。
“舅舅,我可一直没变哈,不过这次来也是有正事儿和你说,我决定和翁同志一起回去了。”
“这么突然,是有什么急事吗?”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问的翁帆,眼下可不能冷落这位自家外甥的心上人,还想着和姐姐好好说一说呢。
先开始真的怀疑子轩看人的眼光,而且之前翁帆还是男同志的装扮,一察觉到他对别人的那番心思,别提多着急了,不过再一想想,不会那样叛逆,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所以放平心态,拖人去买了翁同志之前说的报道的报纸。
确认之后才松了口气,只要是女同志就好,真的担心是古人时断袖的癖好,那就真的是糟糕。
“陆厂长,没什么事,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怕家里家长担心,这才想着要早点回去。”
“那也是,现在外面也乱的很,你们回去也要注意安全,子轩,你可得好好照顾翁同志哈,对了,你的哥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啊。”
“我堂哥是军人嘛,即便是休假得到部队的召唤那也得回去,所以就提前走了,还说让我感谢陆厂长的帮助呢。”
“唉,那也是,军人也是不容易的啊,保家卫国,总是舍小家为大家,当初,子轩差点也去当...”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也是怕触及到曾子轩的伤心事。
即便翁帆再怎么疑惑,还是没有问出来,这也是人家的私事,一直刨根问底可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曾子轩其实早就释怀了,也就没有什么听不得的想法,当然也不会这样直接说出来。
“舅舅,都过去了。”
“噢,好,好,好...”
“只是这次没法儿请您吃饭了,帮我这么大的忙,下次来再请您赏光。”
“我这也没有什么准备,也就祝你们一路顺风。”
这个时候离开饭还有段时间,也就没有留着等,更何况也惦记着快要到手的利润,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好,等下次我过来再来拜访您,陆厂长,还有就是给您提个醒,人都是有血有肉有调节能力的,没有谁会一成不变,即便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试想,在那样的环境下待了这么多年,不颓废了自己已经是不错的,只要有人送上温暖,尤其是好友,怎么还会留心眼呢。
不过却是翁帆想岔了,在牛棚待了那么久,还是被最亲近的人举报的,还能有什么值得他期待的,早就成了那凉薄的性子,之前看到老谢不过也是太突然,再加上还有其他人在场,自然不会那样落人面子,毕竟他已经没有了随性的资格,只能亦步亦趋地过着身为厂长应该做的职责。
在其位谋其政,大概也只有姐姐一家人才能让他缓和一些了。
上次一见,他也知道自己的老伙计不再是从前那样,有的只是被利益侵染的精明市侩的模样,不过也能理解,但是听到翁帆对他的提醒之后,不由得多想了一层,只是含笑应下,丝毫没有晚辈提醒自己时的不快,却也认真看了看她。
等到两人离开,陆丰钦也回到了办公室,重新拿起报纸看起来,好似刚才两人没有来一般。
不过心里却巧妙地带来了不少熨帖,也有着被重视需要的感觉。
因为想着那边不是很急,两人也就慢悠悠地走着,不过却也没说什么话,但气氛还是不见尴尬的。
虽然翁帆想着让曾子轩早点去买票,但想到一会儿要有大量的现金,还是有个男同志在一旁比较好,虽然看着挺瘦,也不知道行不行,但也没法,也是才想起来的。
刚到服装厂,门卫就看到他俩了,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找谢副厂长。
这样来看,那边对之前会议的内容很满意了,不然不会这样高兴,估摸着这次的利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