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这件事的人不少吧?”秦平随意的问道。
赵子寒点了点头道:“是不少,据我所知,书院师生、大秦庙堂、军队、江湖上都有人参与进来。
这里面既有寒门,也有部分世家,大秦的这两个死对头算是暂时合作了。”
“看来,大秦的根还没烂掉,还是有很多胸怀理想之人啊。
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带的头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这性格,很少有人能让我看得上眼,更别谈让我替他办事了。
或许你那几个同学知道点情况,毕竟他们家族还是有点份量的。”
秦平一脸无语的看了下赵子寒,说的好听,估计是别人都不带你玩吧。
秦平呵呵一笑道:“大哥,为什么你不去问问孔鼎、钱教习他们呢?
这两位今天为了来拉拢更多人,可是一心求死啊。”
赵子寒无奈道:“行了平弟,别挖苦人了,用拉拢多难听,他们那是想用死亡来警醒世人。”
“奥,那他们在这个组织内,不得是核心角色,肩负重任啊,肯定了解内幕。”
赵子寒苦笑道:“他们要是知道,我还让你去打听干嘛?”
秦平揶揄道:“这样来看,他们俩顶多算是个炮灰了。”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爱国之心并不输给你那些同学,只是采取了了比较极端的方式而已。”
秦平呵呵一笑道:“牺牲自己,唤醒世人,自古有之。
我大秦子民效仿,也是无可厚非,可为什么是他们俩呢?”
赵子寒抿了口酒,说道:“因为兵阁要与韩国使团比试,死在演武台上,造成的影响会更大吧。”
“你刚才说,这件事情书院高层、庙堂之上都有人参与。
想要影响力大,死在书院的大殿上,甚至是朝会的大殿上,不是更好吗?”
赵子寒沉默不语。
秦平继续说道:“我看是因为他们俩都是来自东升郡,心念家乡。
我看是因为他们都是兵阁之人,忠心爱国,心思单纯。
我看是因为他们都是寒门子弟,无权无势。
这样的人,最好骗,最好利用,还最没有风险。
要不然,为什么不是我那几个同学去送死呢?还不是因为他们家族有权有势。”
“咔嚓”一声,赵子寒捏碎了酒壶。
他愤怒的盯着秦平道:“够了,二弟,你凭什么去质疑他们?
他们这是在为大秦赴死,是为了你们秦家卖命,你这样猜忌只会让他们寒心。”
这应该是赵子寒第一次对着秦平发火,一瞬间秦平也懵了。
可紧接着,他就红着双眼大声道:“因为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大哥、朋友们被人当成枪,白白的去送死。
如果你们都能活着,对我寒心又何妨。”
赵子寒一把夺过秦平的酒壶,转身一饮而尽,最后更是将酒倒在了自己头上。
他背对秦平道:“二弟,有些时候,我们真的没得选,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哪怕是飞蛾扑火。
不过,就像你带领我们深入草原一样,搞不好会成功呢。”
秦平看着这位大哥的背影,虽然还是那么挺拔,但这一刻却是那么落寞。
赵子寒留下一壶酒后,就这么离开了院子。
秦平拿着酒壶看着漫天星光,却无一丝要喝的兴致。
从前最爱仰望星光,追求自由的少年,如今多了数不尽的烦恼与忧伤。
他本以为自己在大秦,可以将众人玩弄于鼓掌,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深陷漩涡,无法自拔。
难道真的要尽快离开这里吗?
今夜,秦平做了一个梦。
在一处战场上,灵珊神魂俱灭,赵子寒被万剑穿心,花可儿被人夺舍而死,铁树被人抽干了鲜血,古台被人砍下了头颅,王老将军死在了战场,张跃等侍卫以及几个同学死于熊熊大火等。
秦徒言和王知雅为了保护他,也被大军剁成了肉泥,等他好不容易逃出重围,却见秦川对他大吼道:“还我儿命来。”一剑穿心。
秦平满头大汗的醒来,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后怕不已。
片刻之后,他笑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一个梦就想把我吓倒?不得不说你成功了。
所以,我一定不会让梦境实现。”
秦平直接下床,盯着屋内的一幅地图,一直看到了天亮。
今天,韩南斗并不需要人陪同,因为他准备去的是万卷楼。
不出意外,天黑之前,他都不会出来。
不过,秦平也没有闲着。
他破天荒的去拜访了文阁阁主孟慈,一老一少聊了很久,甚至一起用了午餐。
接着他顺便看了下受伤的那些人,术阁的以及兵阁的。
最后去了器阁,据说看着铁树打了一下午铁。
天黑前,他又陪着韩国公主吃了个饭,陪同的当然是花可儿、王知雅。
菜不错,他很满意。
第二天早晨,在书院“热烈”的欢送下,秦平带着韩国使团一行人离开了书院。
或许是在消化昨日在万卷楼所学,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