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晓坐在车里听到那声嚎叫的时候,心里真是一瞬间充满了无数弹幕。
一想到刚才那位刑警队的张队长还千叮万嘱的让他们不要擅自行动,抓捕行动可能有危险,一定要让警察来做,再听到周翔那个怂破天际的哭叫,张晓晓满心都是:尼玛,这都什么鬼!
这次的抓捕行动顺利到让之前还严阵以待的警方都只觉得世界真美好,如果每天的任务都这么容易搞定多好,社会治安都能上升不止一个档次!
周翔坐在审讯室的时候都还不明白为什么警察可以这么快就把他给抓了,明明警察也没对他做什么,可这人就能像是朵经受了暴风雨摧残的娇花一样,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蜷缩着,警察不过是开口前咳嗽了一声,就把他吓得活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
“周翔,你涉嫌谋杀,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没有……我不是……”
周翔满头大汗,脸色煞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连不起来了。
“你没有?”警察失笑问道,“那你大半夜的把一个喂了安眠药昏迷不醒的人带到郊区去做什么,你还在树林里挖坑,想要把人扔下
去,这又是为什么?”
周翔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当场就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就是不回答警察的问题。
审讯室楼上的局长办公室里,躺在沙发上的助理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被屋顶的白炽灯泡刺得眼疼,一下子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醒了?”
低沉的男声传入耳朵里,助理头疼欲裂的扶着沙发坐了起来,在看到满屋子的人之后受到了点惊吓。
他扶着脑袋,有点语无伦次的问道:“我……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警察局。”
凌尘冷淡的回答了,单手搭在张晓晓背后的沙发靠背上,像是圈出了一块领地,把张晓晓划在他的领域之内。
刑警队的那位张队长对助理说道:“钱友生,你自己打电话给凌先生说有人要杀你,让他救你,你忘了?”
“哦,我记得,我记得。”钱友生有点战战兢兢的看着凌尘,好像挺怕他的。
张队长摊开记录本,对他公事公办的说道:“那你说说吧,周翔为什么要杀你?你觉得这个事情参与者都有谁?”
钱友生不安的看向凌尘,凌尘微一皱眉:“有什么说什么,在警察局你怕
什么?”
“是,是。”
这人好像习惯了伏低做小,说话总是会不自觉的重复一次,充满了战战兢兢,低声下气的味道。
钱友生低着头对张队说道:“陈柯立爆出的那些事情影响到了安迪公司,周翔想要让我一个人把责任全都担了,但是我没答应。当时我看他状态就不大对劲,之前陈柯立被人谋杀的事情我就怀疑是周翔做的。再加上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识相他就让我死得很难看,我就害怕了。然后……然后我就找了凌先生求助。”
他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张晓晓就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这一番话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古怪。
张队长又对他问道:“那你觉得还有别的参与者吗?”
钱友生很肯定的说道:“没有了,就是周翔。”
张晓晓一下子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钱友生这个家伙把谢向安完全的从这件事里给摘出去了!
她忍不住对钱友生说道:“你等等,周翔是从谢向安的家里把你弄出来的吧,怎么这事儿只有周翔一个人要杀你了?”
“谢总?”钱友生困惑的对张晓晓说道,“张小姐,你是想让我说谢总要杀我吗?不
可能啊,谢总是因为担心我被记者骚扰才让我住在他家的。周翔本来就经常到谢总那去住,谢总没发现有问题也不奇怪吧?”
张晓晓脸色郁郁,心道,他说不奇怪,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
这回连凌尘都开口了,对钱友生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谢向安一点关系都没有?”
钱友生非常诚恳的说道:“对啊!凌先生,我是很感谢你们救了我,我也知道你们和谢总有矛盾,但是我不能把没有的事情栽赃到他身上,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个屁!
张晓晓差点儿就当场骂粗口了,这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当他们都是傻子吗?
凌尘的手指在张晓晓肩头点了点,示意她冷静,随后冷声对钱友生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对谢向安求助,而是找了我?让他约束周翔,不是更容易么?”
凌尘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钱友生背后不知不觉就出了一层冷汗,湿了的衣服贴着冰凉的皮肤,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他避开凌尘的双眼:“谢总毕竟和周翔是亲戚,他对人再好,也不一定愿意找警察抓了周翔。我是没
办法了,才只能找凌先生你来救我。”
张晓晓一口气顺不过来,到了这一步,她已经心知肚明,他们这次是被谢向安给涮了!
从钱友生给凌尘打电话开始,这个局就在等着他们往下跳。
表面上是钱友生怕死,所以为了求生而决定投向凌尘他们这一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