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把手里的警帽翻来覆去的倒腾了一遍,然后对徐格说道:“我之前在灾区给人帮忙,杜泽堂是我救上来的。听人说他今天做手术,所以就过来看一看。”
徐格没有料到救起杜泽堂的人竟然会是许愿,她心中顿时就有些微妙,嘴上则是说道:“他手术挺成功了,不久之前刚醒过一次,现在又睡着了。”
在一片尴尬的安静中,徐格又说道:“许愿,这一次谢谢你。”
许愿有些悲伤的看着徐格的脸,“我们之间已经生分到这个地步了吗?而且你现在是在替杜泽堂给我道谢吗?”
徐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扭开头:“不管怎么说,这个谢你是担的起的。而且许愿,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许愿表情微变,低着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鞋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笑的有些开朗:“既然你回国了,那我们之后还能算是朋友吗?”
徐格怔怔地看着许愿这个样子,有些不是滋味的点点头,“当然还是朋友,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啊。”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响起,许愿接通电话跟那边说了几句,随后便有些歉意的对徐格说道:“我这边
临时有事,便不跟你多说了。”
徐格理解的点头,目送许愿离开。
张晓晓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12点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病床的床头柜上摆着温热的早饭,张晓晓知道这应该是凌尘给她留下来的。她找了一圈没见凌尘在这边,心想着他可能是有什么事。于是张晓晓就不再找了,安静的一个人在病房里先把早饭吃掉。
徐格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张晓晓吃着早饭,听徐格说清晨时候许愿来医院探望过杜泽堂这件事,差点就被一个灌汤包给呛死。
徐格不清楚这件事的内幕,可张晓晓现在确实清楚的很。她开始忍不住担心,许愿这个时候来医院探望杜泽堂会不会是因为他不想要让杜泽堂醒过来呢?
这么想着,张晓晓问徐格,“昨天许愿都跟你说了什么呀?”
徐格有点意外她会这么问,但还是把大概的对话都告诉了她。当然,关于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那一段自然是没有说的。
张晓晓食不知味的放下早餐,跟徐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凌尘一回来,她立马就开始拼命给凌尘使眼色。虽然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什么突然像是眼睛抽
筋了一样,但凌尘还是意识到了她估计有什么话想私下对自己说,因此便找了个借口把徐格给支出去了。
徐格刚走,张晓晓就竹筒倒豆子般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凌尘。凌尘的脸上带着些许高深莫测的表情:“你这边有新消息,我那边也有新发现。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了一趟c市警察局。在那里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许愿之前的配枪丢了。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在洪水中救人的时候掉进了水里。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又去问了一次董明远。他告诉我说,杜泽堂后脑的那个伤口很可能就是枪托砸出来的。”
张晓晓听着凌尘的话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仿佛脑海中就已经有了那么一幅画面。因为重伤而昏迷的杜泽堂在水中载浮载沉,最终被许愿给救了上来。然而许愿在看清他救了谁之后,竟然直接掏出自己的配枪想要活活把杜泽堂打死。不知道最后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最后还是把杜泽堂送到了医院。不过很显然,许愿因为这件事绝对不希望杜泽堂会醒来。
张晓晓有些犹豫看着凌尘:“大叔,我们现在怎么办?徐格还什么都不知道,要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徐格啊,让她以后防范一下许愿?”
凌尘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叔,你有什么打算?”张晓晓半眯着眼,知道凌尘肯定满肚子坏水。
凌尘失笑:“如果许愿发现徐格对他有防备,没准儿接下来这件事就不好查了。他这么对杜泽堂,光是他在这个时候退回去不敢有动作,这怎么能够呢?”
这番话说到后来,凌尘的眼底已经像是凝了一层寒芒。
就因为凌尘的交代,张晓晓一整个下午都强忍着自己强烈的倾诉欲,恨不得在自己嘴巴上装个拉链,幸好她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7点钟的时候,凌尘就过来通知她,说是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晚宴。
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商业聚会,而是因为凌尘这边对这次的救灾处理不少,被政府邀请参加了慈善晚宴。
开车过来接他们的人生是胡芳叶,他顺便还给两个人各带了一套礼服。
胡芳叶开车去会场之前,还特意跟凌尘他们嘱咐了一句:“凌总,我知道的消息是这一次那个苏青也会去参加晚宴。而且,那些之前在报道里造谣的村民现在也不安分,他很有可能利用那些村民再在做
什么文章。不过具体的事情我还没有查到,只能是你们两个过去之后自己多加小心了。”
凌尘对此颇有些不以为意。张晓晓当时就掏出手机又刷了一遍网上的新闻,看到所有人都在骂那群刁民之后稍稍安心了一点。
因为是政府举办的慈善晚宴,因此排场并不是很大。相较于张晓晓之前参加的那些来说,这边搞得可以说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