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在这个时候却有些别有深意的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让张晓晓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话。“就是要让他出事啊,不出事的话我们今天来干什么呢?”
要不是张晓晓知道凌尘不可能害杜泽堂,她都快要怀疑凌尘这么高兴是因为他终于找到机会借刀杀人,可以把杜泽堂给弄死了。虽然凌尘找的借口是说要出去吃饭,但实际上他们俩就是在这层楼绕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个距离杜泽堂那间病房不算很远但是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拐角。那边恰好有自动贩卖机还有休息用的排椅,凌尘给张晓晓买了一杯果汁,自己拿了一罐咖啡,两人便在这里像是蹲点守候的便衣警察一样一直望着杜泽堂的那间病房。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张晓晓就显得一直都很焦虑,到最后饮料也没喝几口,她就扯着凌尘的袖子逼问:“大叔你赶紧说,今天你跟杜泽堂到底安排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是准备下套算计许愿吗?”
凌尘用手指在张晓晓鼻梁上刮了一下,含笑回答:“还记不记得我们从宁口镇往回带了一件什么东西?”
张晓晓点头:“当然记得啊,不就
是那把枪吗?可是那把枪你一直留在家里,也没有送去给任何人做鉴定啊。”
凌尘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坏的流油的笑容,他的视线转向杜泽堂那间病房紧闭的病房门,口中则是对张晓晓说道:“鉴定还是要做的,今天晚上就可以去做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声发出鸣叫,张晓晓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改了铃声的手机。
然而一拿出来她就傻了:“这不是我的手机呀。”
凌尘探手将那只手机拿过来:“这是杜泽堂的。”
不过他并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断。与此同时,杜泽堂的病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整层楼的人都被惊动。所有人都朝着杜泽堂的病房涌过去,但又因为不确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敢闯进去,还是凌尘跟张晓晓走过来就直奔病房门而入,一副完全不在乎里面是不是可能有人等着持枪伤人的样子。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病房里的灯不知道怎么灭了而且窗帘又被拉着,整个病房像是一个漆黑的密闭的盒子,张晓晓闻到了一股让她有点儿反胃的血腥味儿。
会有
这种味道,就说明刚才那一枪一定让杜泽堂或者许愿之中的谁受伤了。张晓晓感觉自己皮肤一下收紧,她被凌尘挡在身后拉着凌尘西装的衣摆小声喊道:“杜泽堂,许愿,你们怎么了?”
黑暗中骤然出现一道剧烈的喘息,张晓晓被吓的有几秒钟连呼吸都忘了。倒是凌尘镇定得多,他在黑暗中一边护着张晓晓,一边摸索着摁下了房间的灯泡开关。幸好灯泡不是烧了,而是不知道刚才怎么被人关掉开关灭了,随着他把开关按下去整个病房明亮的让人感到刺眼。
随着刺眼的灯光一起出现在张晓晓视野里的是让她险些发出尖叫的伤人现场,许愿的腹部中了一枪如今血流不止把他那件蓝色的衬衫下摆全部染红,汩汩的鲜血顺着他捂住伤口的指缝不停的往外冒,看上去吓人极了。
反倒是张晓晓以为可能吃了亏的杜泽堂,虽说他现在从病床上摔了下去坐在地上看着有点儿像是遭到了袭击的样子,可他身上并没见什么伤口,对比着明显受了重伤的许愿实在是状况好到让人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的灯光以及后续的安静给了外边围观的医
生护士一些胆子,总算有人敢凑过来看一看病房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然而这一看张晓晓就觉得她的耳膜都快被那些尖叫给震破了,也幸好这就是在医院,许愿的枪伤虽然挺重的,但立马就直接被人推进了抢救室里做手术,按理说应该没多大危险。
这件事直接把医院的院长给惊动了过来,这位看上去年过半百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进屋之后,除了寒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凌尘:“凌先生,您看这个事情要不要报警呢?”
张晓晓在旁边听得简直目瞪口呆,但凡换一个人开枪把警察打成重伤难道第一反应不就已经是报警吗?感情医院这些人还在等着凌尘下命令,真是有钱果然可以为所欲为吗?
凌尘对此倒是镇定的很,他对院长说道:“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的冲突,总归是杜泽堂打伤了徐警官,这种事情当然要报警了。”
院长看着像是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又跟凌尘说了几句许愿那边一定不会有什么大事,急救手术很快就会结束,这才退出了病房去。
张晓晓感慨地说道:“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有钱真可以为所欲为啊!”
杜泽
堂坐在病床上表演了一个什么叫现场爆笑。张晓晓瞪着他,“你还有脸笑呢,不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对许愿开枪了呢?”
杜泽堂挑眉仿佛不太明白张晓晓为什么这么问他,但很快的就把眼神落在了凌尘脸上:“我说凌尘不是吧,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没跟小丫头解释一下吗?现在在你们家小丫头眼里,我可成了夺枪袭警的坏人了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张晓晓这下明白了,感情是这俩人私下商量了什么压根儿就没跟她说是吗?
眼看着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