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爸,我的意思是,先别整那么大。甭管老二想不想出去,大家伙一块儿使劲,先把这里给稳住咯。”
“哥,我都说了,机会稍纵即逝,是,稳住是好事。可人家三昧楼不会等咱们。而且,咱们也没脸让妹夫等吧,妹夫已经帮我们够多的了。”
这才是兄弟俩的矛盾所在。
秦建军想去拼一拼。
秦建国想稳定下来。
“既然各有各的理,那就分了。”秦大穷“吧嗒”了一口:“分家,不就是因为这事儿嘛。现在老大你有两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老二你家两个女娃娃,一个男娃娃。甭管怎么说,自己干,也够了。既然城里能挣钱,那就让娃娃们都上来。”
“老大家的小的,过几年该可以上学了,你们想想办法,直接在城里上学得了。”
秦大穷这一开口,就把两人给拆咯。
这下子,给两人整不会了。
“怎么?都不说话?各有各的想法,你们想闯,那就去闯,别那么小家子气,特别是老二你,你要没那个胆气,就别瞎折腾,乖乖听你大哥的。”
“谁说我没胆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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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四九城味道不咋地。
曹魏多少觉着有些不舒适,但也没法子,这些日子,也离不了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曹魏头也没抬地喊了一声“进”。
娄晓娥扭着腰肢就走了进来。
“嚯,娄大小姐会敲门了嘿?”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你可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不敲门的是你家的秦小猪。”
“她那叫天真烂漫。”
“是是是,神又系你,鬼又系你。”娄晓娥忍不住用粤语吐槽了一句。
“嘿。”曹魏乐了:“你倒是埋怨上了,这儿的事那么多,你倒好,在那边欺负瑶瑶。”
“什么叫欺负,那叫锻炼。”
曹乐瑶在经过娄晓娥的一番调教之后,最后决定不开店了,想帮着把放在港口的酒楼给弄起来。这痛苦面具不就戴上了。
“那村里面的宗族关系理清了吗?别到时候一弄起来,就来折腾,麻烦得很。说起来,那边的走私麻烦事儿可不少。”曹魏叹了口气。
粤,走私大省,当然了,这是地理位置决定的。
但凡沿海的,打明朝开始,不走私那都算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上头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但是,还是那句话,与其去抓,去禁止,不如修炼好内功。这是上面的原话。
上面能不知道外面干一年就能挣到内地干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工资吗?这情况下,不出去,那就有鬼了。
可理解归理解,睁一只闭一只眼也会麻烦的地儿。
那就是内斗。
官面上不管,那内里,就会自发地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这些团体,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些团体,便是是造成后面“汕头名菜”的罪魁祸首的前身。
开酒楼,得在这方面打好招呼。
“你是不是太小看你女人了。”娄晓娥双手掐住曹魏的脸颊,往外,用力地扯了扯:“咱们在那边弄的那个农场,养活了多少人。那边的宗族敢对咱们下手,怕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痛快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曹魏对这方面不熟,不做评价,主要是有曹乐瑶在那边,不得不小心行事。
要说,这些年,三昧楼折腾出来的事儿也不少。
83年那阵子,就有人,盯上了三昧楼的员工,出现过好几例恶性的抢钱事件,也就是那件事之后,三昧楼雇佣了一大批的退伍军人。专门做安保。
83年的下半年,曹魏就感觉到了有人盯上了自己。
也可以理解,员工,哪儿有老板肥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伙人莫名地消失了。
所以,别看秦京茹、秦淮茹这些人,每天乐呵呵地上班,实际上,暗地里,都有人保护着的。南方那边,曹魏可没这种实力。
“乐瑶在那边表现怎么样?”
“还行吧。”娄晓娥直接就坐到了曹魏的身上,环住他的脖子:“我说,我都回来了,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乐瑶啊?”
“啊?”曹魏有些迷茫:“昨晚那个是女鬼?”
“去你的!”娄晓娥推了他一下,又拉了回来。
……
……
“舒服了。”娄晓娥伸了个懒腰:“乐瑶还行,就是还稚嫩了些,被气哭了好几次,再哭个七八九十次的,也就好了。她可不跟她娘似的,有你这么个玩意。”
“啧,我倒是成玩意了。得了,收拾收拾,归家吧。”曹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三昧楼办公的,一般都是六点钟下班,理论上是五点,只不过这货说了,只要加班到六点,就送一顿晚餐,大多数员工都会选择吃这顿晚餐,就会在六点钟才回家。
要不是现在四九城不允许,曹魏都想直接包车送他们回去了。
夏天的六点,天色还不算太暗。
骑上摩托车,顺手,把头盔丢给了娄晓娥。
娄晓娥笑眯眯地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