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好像被阴冷的蛇盯住了似地,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寂静得落针可闻。
最后还是夏文受不了这能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又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算了,算了,你,你,既然你不愿意换人,我以后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可别说我给你丢脸,我给你说了让你换人,是你不换的,那到时候可别赖我。”
叶明熙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结婚证递给夏文道,“这一本是你的,好好的收着,敢弄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文掀开红本本看着两人挨在一起的照片道,“领结婚证不是必须得本人去吗,我这都没有去,他们就给你办了,你是不是给民政部门的人好处了?”
“从现在起,你跟我闭嘴。”叶明熙不想听她说话了。
“我说的是事实吗,领证哪有本人不在,就给你办证的。”夏文接着吐槽道,“他们这程序都不对。”
“再说话,我让人拿胶带给你粘上了。”叶明熙威胁道。
夏文想想外面那么多排队约饭的人,如果让他们看见她的嘴像被绑架了似地封了嘴,太丢人了,这画面下去还不又是大大的热搜。
真是连着三天,她醒来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和叶明熙斗智斗勇加斗嘴。
这才三天她就感到很累了,现在看着这结婚证,她就感觉自己好似被判了无期徒刑,不,严谨来说是有期,只是几年有期,她不知道啊?
她好想问问叶明熙,她得几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不能再长了,再长她会疯掉的。
可看看叶明熙那张黑脸,她不敢问。
“老看我干什么,有什么话说。”叶明熙没好气道。
“我想问我要在这个婚姻的牢笼里呆几年?”夏文看了眼结婚证,深呼吸几口气,鼓足勇气,还是问了出来,不管几年,总得有个期限吧。
“你觉得婚姻是牢笼?”叶明熙眼神幽深道。
夏文觉得叶明熙的眼神好似那一眼看不到底的黢黑隧道似地,九曲十八弯,最后将你饿死在那隧道的尽头。
是以只看了他一眼,夏文扭脸看向窗台上的一盆海棠花,粉白的花朵一簇簇的,开得正美,看花要比看人养眼太多了,“是吧,难道你不这么看吗?还是说你觉得婚姻应该是坟墓?”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叶明熙的脸都能冷到北极圈了。
夏文看叶明熙那刀子似的眼神,大有下一秒她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立马让她当场交代在这里。
夏文再次将目光移向了窗台上的海棠花,无法正常交流啊,同时在心底想,难怪上官晴会逃婚那,这玩意长的再好看,内里无趣啊,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发愁,不行,想个法子还是回学校眼不见为净吧。
两个人不再说话,一时间这个屋子就又成了那种阴森可怖的诡异气氛中。
最后打破这种压抑中带着肃杀气氛的是叶明熙的电话,叶明熙接完电话,看向夏文道,“祖母让今晚回去吃饭,一会我带你去买衣服。”
“昨天你不是买了好多衣服,不用再买了吧?”夏文真心觉得不用买,昨天刚弄了一堆在家里,都没有穿过,而且每件衣服都不便宜。
“婚戒呢?”叶明熙盯着夏文光秃秃的手道。
夏文有点心虚地将放在桌上的手拿了下来道,“在车上,放包里了,你放心绝对没有丢。”
叶明熙瞪了眼夏文,没有再说什么,“走。”
夏文点头嗯了声,随叶明熙向外走。
到了楼下,周亮已经在等他们了,两人上车后,叶明熙看了眼夏文的手,夏文赶紧从背包的内兜里拿出婚戒,然后献宝似的让叶明熙看,“你看,真在包里的,主要是这东西太贵了,万一我一不小心给弄丢了,赔不起啊。”
叶明熙又刀夏文一眼,拿过戒指套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不许再摘下来,听见了没?”
“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戴着它,确实有时候有点碍事,打个商量,重要场合我一定戴,非重要场合,能不能?”夏文小心翼翼试探道。
“不能,只要我看见没戴,你的手就别要了,反正要了也没有用。”叶明熙冷声道。
“我丑话说前头,我这人有丢三落四的毛病,要是你天天让我戴着臭显摆,那天我弄丢了,你可不要怨我,我告诉你我可不赔你。”夏文看着那足有十克拉的蓝色海洋之心。
叶明熙很是轻蔑地斜她一眼,“丢了就剁你的双手。”
夏文看看自己的双手,想想未来某一天,两只胳膊成了两个肉,棍棍就没来由的一阵发冷,她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遇到这么个混蛋玩意。
闭上眼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夏文那此起彼伏的小呼噜声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内来回荡漾,以至于开车的周亮都受不了了,不由道,“叶总,她天天晚上这么着,你躺她身边能睡着啊?”
“好好开你的车。”叶明熙冷声道,“对外不要说出去,我若听见第二个人议论,有你好看。”
“不是叶总,就她这样的, 熟悉她的人,估计都知道她这毛病,没有必要隐瞒吧。”周亮道。
“别人知道我不管,但这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