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绝望地往后一躺,看着蓝天白云,突然升起一股羡慕之情,有时做人真不如做个“东西”好,东西没有思想,不会疼,也不会产生情感,就在那儿待着,每天什么也不用琢磨,不用思考不用操心,不用应付难缠的人与事,自由自在地多好。
她闭上眼睛试图感受云与月的自由,但那两道火辣辣的视线灼得她浑身如火烧一般。
“苏瑾州,到底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她幽幽地问,神情落寞,带着几分悲戚,“身为大顺国的掌权人,你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美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温柔的泼辣的,漂亮的普通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用你说,你的后宫都会被塞的满满的,她们个个都会围着你转,眼巴巴地等着你去宠幸,你又何必在我这找不痛快!”
秦沫试图用语言说服苏瑾州,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贤淑,不仅能陪你下棋赏花,还能帮你分忧解愁,她们的父亲还能辅佐你的江山社稷……”
苏瑾州也躺下来,顺着秦沫的方向,他的头离她的很近,近到她头间的花香直扑他的鼻尖。
他微微吸了吸鼻子又向她靠近了几寸,悠悠开口,“可她们都不是你。”
他的手搭向她的腰间,试图把她拉进怀里,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山中幽静最适合做些亲密的事。
秦沫甩开他的胳膊,往一旁蹭了蹭以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并没有被他的话眩晕了头,像是听见了多么好笑的笑话般,她看着他,嘴角带着讥讽的笑,“你的意思是对我念念不忘?”
“不管别的女人多么好,沫沫,你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哈哈哈……”
秦沫笑出了眼泪,她的笑很大声,穿过整个山林,诉说着她听到的笑话到底能有有多么好笑。
苏瑾州的手悬在半空之中,看着眼前笑岔气的女子心中酸涩一片,她,不信他!
她的沫沫不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笑够,秦沫擦去眼角的泪花,吊儿郎当地问他,“那宋婉婉呢,她在你心里算什么?听说你娶她的那天,场面之豪华震惊了整个京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的册封大典呢。”
完全没有酸味儿,倒有几分朋友间的调侃,苏瑾州的心沉了沉,秦沫终于问了他和宋婉婉的事,但她的语气里却全是不在乎 。
没等回答,秦沫揪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一吹,黄澄澄金灿灿的树叶在她手心打了个圈儿,然后飘向了不知何处。
“你看,这片树叶对于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它的纹理颜色形状,和别的树叶都不同,但又能怎么样,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把它扔了,因为下一片树叶对我来说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秦沫又摘了一片树叶,她把树叶盖在脸上,树叶遮住她的双眼,把一切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语气开始认真:
“所有的东西,所有人,没有什么是相同的却又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是在乎他的人的心境,所以,皇上,和宋婉婉好好过日子吧,不要辜负她对您的一片痴情。”
苏瑾州伸手拿掉那片树叶,嵌起身俯望着她,眸中染上了一层冷意,“所以,秦沫,你是在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吗?”
“是!”
秦沫不知道苏瑾州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宋婉婉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是他八抬大轿从王府正门迎过去的,为了她,他不惜和她和离,这才几天时间而已就忘了?
他竟然说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真是想笑都笑不出来。
难道她一个弃妇和他现任妻妾们争宠才是正道?
“我是前妻,她是正妾,谁应该躺在你怀里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
本来她还想加一句,两年前她已经当过一次笑话,两年后不想再当了,想想又没什么必要说。
苏瑾州的眸子又冷了几分,秦沫想要扶开他那颗碍眼的头,没能如愿,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底,恶狠狠地道,“我现在就想让你躺我怀里,不但躺怀里还躺身底下,想听你叫,听你说要,听你哭绕! ”
秦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深山老林的,苏瑾州要是真畜牲起来,她喊破嗓子估计也没人听见,
他拿准了她也不会喊,她要面子,她爹也要面子。
到时候咋说?
外面只会传秦家女儿放得很开和一男子在山上私会,玩的很露骨。
当然其实八成她喊了也是白喊,苏瑾州的暗卫们可不是吃白饭的,这座山恐怕方圆一里地都戒严了。
苏瑾州越说越不正经,秦沫暗暗运功,这个时候人身都遭遇威胁了,不干一架还等何时,然而她的小动作逃不过人苏瑾州的眼,他轻轻松松就牵制住了她,他的双腿抵着她的,双手被他攥着举到头顶,他的唇就轻轻松松压了下来。
她头一歪,他落了空,他的薄唇落在了她的耳侧,温温的,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趁机掰正她的脸,看着她犀利怨怼的眼神,冷声质问“秦沫,占完便宜就跑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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