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苏瑾州带秦沫出来玩儿,还没开始就成了各玩儿各的。
秦沫上了二楼,打发了那几个姑娘,熟门熟路地进了一扇门。
屋内柳烟正在弹曲子,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见到来人瞬间红了眼,她颠着小碎步小跑过来一把抱住秦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哎哎,男女有别啊,你放开你放开!”
柳烟放开秦沫,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问道,“你咋把自己造成这样了?”
没等秦沫回答,兀自叹了一口气,她这两年指不定过的什么日子呢,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只是晒黑了一点儿,已经相当不错了。
秦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照照镜子,“我这模样是很差吗?我觉得挺好的呀,你不觉得这黑黢黢的样子很爷们儿吗?”
柳烟给秦沫倒了一杯茶,十分不赞同地反驳,“大小姐,你是个姑娘,姑娘家!不是爷们儿!哪个女孩向你一样喜欢自己黑的!”
秦沫接过茶喝了一口,茶很好,入口既满口清香,她举举夸赞,“嗯,这茶不错,回头给我包点儿。”
“喝什么茶,正好厨房有鸡汤,我让人给你端点来,你看看你瘦的,都瘦成什么样了!”
又是鸡汤,就不能有个别的汤吗?秦沫摆摆手,“我不喝,听着就腻,你可别给我弄。”
她又照照镜子转头问柳烟,“烟儿大美女,我这样很瘦吗,我之前不也是这个样子吗?我觉得还好啊,不胖不瘦的,看起来就很结实!”
“还好个屁,看着都让人心疼,好不容易养白的皮肤长出的肉又没了,瑾王府那几年白待了,那时……。”
话到一半儿恍然明白说了不该说的话,提了不该提的地方,柳烟连忙住嘴,问了问秦沫这两年过的还顺利不顺利。
两人都没有提到秦硕的事儿,柳烟是个聪明女子,秦沫不主动提,要么就是这个事还和之前一样没有结果,要么就是个坏消息。
柳烟也跟秦沫讲了讲这两年发生在丁香苑的事,秦沫边啃苹果边听着,不时附和两声问两句,最后她盯着她露出一个奸笑,“光讲其他人了,你呢?有没有遇到如意郎君?”
柳烟摇摇头,秦沫去西北后,她就转到了幕后,花魁也不当了,见的人也少了,要想遇到一个知心的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何况,她现在也没有那心思。
从家乡流落到京城,可不是为了找男人的。
秦沫知道她的心思想,这个话题一带而过,感情事是外人唯一无法插手帮忙的事。
待的时间多了秦沫要走,柳烟诧异,“这么晚过来,不是要跟我睡吗?”
“嘘……小烟儿注意点你的用词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无所谓,可别坏了你的名声,改日小爷再来看你。”
“滚滚滚,你个没良心的。”
许久不见这么快就走,柳烟舍不得秦沫,但又不能强留,秦沫这人总有自己的事要忙。
秦沫整整衣领在柳烟怨怼的目光中开了门。
门外苏瑾州已经在等,两人眸光在空中交汇,一个:你忙完了?速度还挺快的吗?这样也不行啊!
一个:对人家全程笑嘻嘻的,怎么不见给我个好脸色!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怀着想法下了楼,坐上马车,秦沫嫌弃地与苏瑾州保持一定的距离,来时挺清爽的,这会儿他的身上一股子脂粉味。
看来没少抱人家啊!
苏瑾州拍拍衣裳,给车窗打开一条缝儿,闻了闻袖子,脂粉味淡了一些,他开始往秦沫身上凑,“怎么,聊的还开心吗?”
秦沫推开他,“离我远点,你开心就行!”
苏瑾州嘴角勾着,眼睛里都是笑意,他无视秦漠的推拒,双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在她耳边笑问,“怎么,吃醋了?”
秦沫懒得搭理他,吃个屁醋,他巴不得他天天住在丁香苑呢,他要是在这能吃饱喝足,也省着打她的主意。
马车慢慢前行,那处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不一会儿就被抛在了后面。
秦沫歪着脑袋看外边的灯火,忽然听见一声孩童的哭声,接着传来女人大嗓门的吓唬,“哭啥哭,还不睡觉小心狼给你叼走!”
“诶,孩子娘别吓唬儿子,你先睡,我来哄。”一个男人说道。
声音是从一幢二层小楼上传下来的,那小楼有些破旧,窗户都关不太严实了,声音正是从窗户的缝隙中漏出来的,秦沫耳力和眼力都不错,那声音不大,她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羡慕,不管贫穷富,一家人能在一起过着踏踏实实的生活就是幸福的。
在看看自己,母亲早逝,大哥二哥早亡,大姐远嫁,就只剩下了一个爹,还把她卖了。
哦,还有大哥留下的秦小宝。
苏瑾州见秦沫盯着那小楼出神,手臂紧了紧,把她搂得更紧,在他脖间吹气,“沫沫是想要个孩子了吗?”
秦沫心中警铃大作,他什么意思?他接下去就不会说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吧!
她猜的很对,苏瑾州蹭蹭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要不,我们生一个。”
她回头瞪他,用口型回复,“我生你个孙子!”
“孙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