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你就说啊,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好遮掩的?”
我下意识的这样说道,可话说出去后,我自己却又有些沉默。
从前的我们的确是这样的关系,但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我跟沈念之间似乎已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障壁了。
这层障壁让我感到局促,也有些惶恐。
沈念看了我一会儿,最后说道:“没什么,过来见个朋友。”
“朋友?你在这附近有朋友?”
我很诧异,毕竟这几年下来沈念的朋友我几乎都认识,而能让她一大清早就过来找的,除了我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有谁。
对此,沈念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看着旁边停放的车子道:“这车……”
“是朋友的。”我说完又解释道:“……勉强算是朋友吧,我演员证落在车上了,过来拿一下。”
“嗯,回头见。”
沈念点了点头,而后直接转身拐进了旁边的一栋小民居里,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很想看看她到底去几楼,但又觉得这样十分不妥,所以在她走进民居的时候,我也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结束一天的辛苦拍摄,当天夜里我又去了一趟沈念的家。
我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我又打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器人女声。
我很纳闷,用力敲了敲她家的门,喊道:“沈念,你在家吗?”
按道理这个点她没理由不在家,因为早晨她已经说过今天不开工。
几年来,我也从未见过她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喝酒,所以更不会是在外面宵夜去了。
怀着疑惑的心思我打开了她家的房门,我想我必须和她开诚布公的谈谈,否则我们这几年建立起的革命友谊恐怕真的会从此随风而散。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尤其是在我今天早晨见到她以后。
打开门,按亮客厅的灯,我一下子怔住了。
屋里的家具摆放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明显感觉是被收走了不少东西。
快步来到沈念的卧室,推开门见到的一幕更加证实了我心里的想法。
卧室里属于沈念的私人物品都被她收走了,包括床单被褥等。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叮叮——叮叮叮——”
外面吹起一阵清风,窗台上那串银色风铃也随风摇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这是前两年我跟她在街上套圈,我套中以后送给她的,虽然价格不贵,但很精致,造型很漂亮,是一只银色的凤凰。
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凤凰形状的风铃,她说她总有一天要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变得像天上的凤凰一样耀眼。
可她到哪儿去了?搬家了么?
照现在看,她今天早晨很可能根本不是去找朋友,而是搬到了那边。
昨天一直在下雨,难道她竟然是冒着雨搬的家吗?
可是,这到底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在剧组获得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她就不打算和我来往了?这算怎么个事?
我想过去找到她问个缘由,毕竟她肯定就在那栋民居里面的某一户住着,要找肯定能找得到。
但转念一想,人家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明摆着就是要和我划清界限,我为什么还要这么上赶着去逼人家?
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放弃找过去的想法。
做出这个决定以后,我觉得有些悲凉,心里也一阵阵的难过。
我一直以为我和沈念是同患难的知心好友,可是通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明我既不知她的心,她也未必就能跟我同甘共苦。
人心都是复杂的。
怀着复杂的情绪离开房间,我来到楼顶天台待了一会儿,最后看个看这个曾经容纳我和沈念无数次宿醉的所在,随后又下楼把钥匙放在她家屋里的鞋柜上,带上门,至此,这个熟悉程度仅次于我家的小房子,便跟我的世界彻底告别。
至于那串银凤凰风铃,我没有带走,有些东西还是让它留在过去的记忆中比较好,至少是一份不错的回忆。
回到剧组酒店,我坐在房间里一边抽烟一边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儿,过了不久,我接到了杨采薇的来电。
“嗨,大忙人,现在有空了不?”
电话里传来杨采薇轻快的声音,看样子她的心情不错,已经从昨天的消沉当中抽离了出来。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这人很没礼貌诶你知道吗?”杨采薇不悦的说道:“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上来就反问我怎么怎么样,你懂不?”
“你先说事,我才能决定我有没有空。”
“浑蛋……”杨采薇咬了咬牙齿,道:“我过来拿车,别告诉我你没时间!”
“这个可以有。”
“有你还不赶紧出来?你没把我车撞坏吧?要是擦着碰着唯你是问!”
“好好好。”
我笑了笑给她说了一个地址。
杨采薇是个挺神奇的人,虽然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