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冷笑,
“我为侯府操持多年,更是有一儿一女,你凭什么要阿屹休了我!”
“你没有为侯府诞下一儿一女,只有一个拎不清的儿子。”
虞老夫人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侯府是我与你父亲当年一点一点搭建拼出来的,若是我不回去了,侯府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会一并带走。”
“母亲,何至于此!”
虞方屹咬着牙,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锦棠近来思绪不明,这才一时间糊涂了些!
母亲,您、疏晚不是没事吗?!”
“你的意思是,等到那根簪子刺穿我的脖子,那个时候再追究?”
虞疏晚只觉可笑,
“侯爷,请回吧。”
她转过身,背影决绝,
“当初种种,一如昨日,我们的父女缘也早就断了。”
若是从前,虞方屹只当作她在胡说置气罢了。
可不知为何,今日看着,他的心里空了一大片的位置,慌乱充斥在胸口横冲直撞。
“你凭什么赶走我们!”
苏锦棠像是破罐子破摔,声嘶力竭道:
“虞疏晚,你毁了归晚的脸,断了她的腿,逼着她一个从小娇养的姑娘到了一处深山,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你就算是做再多的事情,你在我心里都比不上归晚!”
她的神色癫狂,却换不来虞疏晚的回头。
虞疏晚原本就因着容言溱干的破事儿心里烦躁,此刻外面虞方屹夫妻更让她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安置好虞老夫人,她正要出去叫人把二人丢出去,结果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一堵温热的胸膛。
“心情越是烦躁越是要风轻云淡,叫人看不出来。”
虞疏晚抬眸,
“你来做什么?”
“帮你解决问题。”
慕时安看了一眼离戈,他会意退下,往着还在破口大骂的苏锦棠二人走去。
不过是片刻,苏锦棠便就歇了声息,只是一双眼睛满都是怨毒的死死盯着虞疏晚。
虞疏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到二人消失在了眼前,她才问了一句,
“慕时安,你瞧,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可怜。”
“这些不是你的错。”
慕时安的喉头滚了滚,低声道:
“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为何要放心上?”
虞疏晚勾了勾唇角,依旧是没有半点的温度,
“我一点儿也不可怜。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只是觉得无趣,有些人什么都不必付出,就能够得到所有的、无条件的爱。
有的人倾尽两世,都没能得到母亲的关怀。
人生还真是充满了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