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少听过这样的重话,独独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凌央嘴里说出。
阮娘又气又怜,气这位前太子不知好歹,怜霍晚绛一片痴心被践踏。
但转念一想,凌央也才十七岁,就遭遇了大晋立国来最大规模的惨剧,任何人在他那个位置都会万念俱灰,所以到最后她连要怪谁都不知道了。
要怪,只能怪天子无情,皇室斗争就是这般残酷。
霍晚绛的泪水打湿阮娘一片衣襟,未等她开口安慰,霍晚绛就忽然止住了泪,扭着身子就要钻出她怀中。
阮娘以为她又要去看凌央,忙喊道:“女君,你别再去触他霉头了。”
霍晚绛摇了摇头,抱着铜盆出屋,阮娘不放心,跟了上去,发现她只是去井边打水洗脸。
阮娘:“想通了?”
霍晚绛点头,比道:【我不能哭,后日除了回霍家,我还要进宫一趟,把脸哭肿了,失仪不谈,外人瞧见会笑话的。】
阮娘:“进宫?女君是想要见——”
霍晚绛:【不错,我们不能再过每日喝粥、饱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了。阮娘,淮南王府里不止我和凌央二人,我不能不管你们的死活。】
见她想清楚了,又定然是想到了讨好禹璃夫人的法子,阮娘好奇道:“敢问女君,想给禹璃夫人送何礼物?”
霍晚绛朝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
阮娘脸色惊变,脱口而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