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你去哪儿?”朴信惠一眨眼的功夫诗诗就跑没影了,整个房间只留下一股子榴莲味儿。
朴信惠看到诗诗因为焦急而落在桌子上的手机,于是跑到侧面阳台想要喊住诗诗,她打开窗户,看到诗诗还没有走远,于是大声地喊道:“诗诗,你把手机落下了。”
诗诗隐约之中听到朴信惠在阳台上面喊她,于是把手掌捧成喇叭状,用力地喊叫着:“信惠,我们明天一起过生日吧!”
诗诗还冲着朴信惠来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好——”朴信惠听到之后,看着诗诗飞奔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回到了房间。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这么丢三落四的。
朴信惠忍着在她看来难闻在诗诗看来清香的榴莲味儿,把诗诗散落在餐桌上的榴莲重新用保鲜膜包好,放在冰箱里。
就在这时,诗诗的电话突然间响了。
朴信惠走过去看了看,是权志龙的。
她在犹豫要不要接,本来不打算接的,贸然地接别人的电话不太礼貌。所以,她期望着铃声能够在几秒钟之后挂断,但是铃声一直在响,朴信惠本来都走远了,又折回来接了。
“喂——”朴信惠轻声说道,可能是因为她跟权志龙不是太熟吧。
“诗诗?朴信惠!诗诗呢?” 权志龙的声音很急促,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诗诗。
“她没在家,她刚刚出门,手机忘在家里了。”朴信惠解释道,她能从权志龙的气息上听出那种瞬间的失落和失望。
“她是来试镜了吗?”权志龙紧接着问道。
“试镜?她没有提啊,好像不是吧。”朴信惠说道。
“那我知道了,打扰了。”权志龙的声音像是从悬崖上垂落的石子般最终只能重重地落在之前期望的一个情景之中。他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种失望的氛围,觉得诗诗很大的可能是不来参加试镜了。现在试镜的女主角已经过半了,而且投资商也似乎有了中意的人选。
诗诗啊,你在哪呢?权志龙挂断了电话,轻声地叹着气。
诗诗简直是一路狂奔,因为她还是在内心之中有着最后一丝希望和渴求,虽然在压榨完全最后的期望的过程背后是犹豫和挣扎。但是,诗诗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也是呢,谁叫她是名副其实的“痴女”呢。
诗诗又想起了之前在宿舍里提到自己男神的时候被舍友嘲笑的情景,她自己傻傻地站在阳台上面发愣,抱着那盘专辑。却又不想要去听第二遍,她其实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听了第二遍会怎么样。她只是曾经有一个信念就是:音乐听过很多次美感就会渐渐削减,人接触太多次首次的惊艳慢慢难以再次触动。所以说,不要老是想着复习,把知识停留在最初的懵懂状态。
诗诗看到街道上跑着的一辆辆计程车,却没有一辆是空着的。诗诗在马路沿边招着手,暮□□临带来的不仅仅是初上的华灯,更是骤降的气温和毫不羞涩的夜风。
诗诗的小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但还是在寒风中倔强地伸手。
好不容易拦下来一辆计程车,还是要换班的。
诗诗觉得自己每在这里浪费一秒时间,就会把见到哥哥的可能性降低一分。
啊——那辆没有人。诗诗赶紧冲过去,然后透过副驾驶的车窗说道:“游乐场!”
就在诗诗打开车门想要上车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冲了过来,然后拦住了车门。他急切地说道:“姑娘,让我们先走吧,我母亲突发疾病住院了,我要赶过去守着。”
诗诗却没有犹豫地下了车,然后看着计程车远远地开走,轻声地说了句,“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首尔给人幸运的概率都是相同的,诗诗把自己搭乘计程车的运气让给了别人,所以她就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都打不到车。或许,只是一种很合理的解释。
诗诗在这半个小时里面在后悔,在埋怨,在自我开导。
哎呀,我为什么要把车子让给他呢,我也有急事啊。
人家那是真的很着急,说不定就是他见母亲的最后一面了呢。
不要乱想,冒犯了人家。
可我真的很着急啊。
终于,最后拦到了一辆车。她跑过去抢车的时候都摔在了地上,腿被磕到了马路沿上。也没有顾,只是赶紧做到了副驾驶旁边,示意司机快点儿开车。
诗诗气喘吁吁地,等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已经流血了。诗诗现在才感觉到那种疼痛,那种擦破皮的痛感或许更加难以忍受,似乎每一根神经都像是在肆意蔓延的藤蔓一点点儿地侵蚀着自己的知觉。
诗诗看着窗外擦肩而过的风景,心里却非常着急。她记得有一次和朴信惠坐在阳台上面喝酒。然后不不知道怎么地就聊到了恋爱上,朴信惠拿起手机,然后说着,现在那里是下午三点,而我们这里已经是深夜了。朴信惠在国外有一个异地恋的男友,已经三年了,每年只能暑假见一次面。那晚她们两个聊了很多,同样也是诗诗第一次见朴信惠喝酒。诗诗记得朴信惠望着远方的月亮说道:速度真的可以改变时间。
对呀,速度可以改变时间。也是这在物理学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