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澜下意识地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感受着那微妙的变化。
她手心之下的腹部正在慢慢的隆起,孩子也在慢慢的长大,孩子每一次轻柔的胎动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她的目光柔和而充满爱意。
好在,她的孕肚还未明显到让人一眼便能看出。
所以。
如果林汐澜不说,没有人知道她是个孕妇。
她轻轻地笑了笑。
——目前,她回不到北朝,北辰渊也联系不上,南国举目无亲,唯一可以信任的,帮助的,只有昔年的旧部。
既然如此,再走一次曾经的路,又有何妨?
去!
林汐澜决定了,她要去参加科考!
接下来。
林汐澜开始了温习的时间。
慕容轩很明显地非常重视这件事,为此,还专门为她请了人辅导。
也许是为了表现出一个初学者的无知,林汐澜表现得十分懵懂,但是都能举一反三,倒是让教她的老师十分满意。
“夫子,其实学生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问。”
这一日。
她放下手中的书,状似无意地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太子殿下不是和萧大人关系不好吗?为何要支持这一次的科举?”
“他为何要完成萧无咎没有完成的事情呢?”
“我不明白。”
林汐澜问的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老师,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女子科考,那可是她昔年没有成功胎死腹中的策划案!
慕容轩则是当初背刺她的人之一。
可慕容轩为何会背刺她?
为何?
为何呢?
他为何背刺了她之后,还力排众议,沿用她提出的科考制度呢?
要知道,慕容轩执意如此,可是会在朝堂上掀起一阵无法控制的腥风血雨的!
——而且她当初特地打探过,得到的都是曾经作为萧无咎的自己的丑闻和绯闻,这几年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新女官上任。
所以。
慕容轩的一系列迷人的操作,实在是太太太太让人疑惑了。
那人,他到底是为什么?
“谁告诉你的?”
古板端然的夫子皱起眉头,脸色沉了下来。
林汐澜眨眨眼睛,“自然是听说的,心中有一些不明白,所以就过来问问夫子,若是不方便那就不要回答了。”
她有意讨巧,装作十多岁的无知少女,确实是得了这位夫子的喜欢,把她当做小辈一样的爱护,闻言并没有生气。
只是摇了摇头。
“这都是外人的传言,实际上,太子殿下和萧大人关系很好,萧大人乃是太子殿下的老师,从小教导,两个人亲密无间,亦师亦友。”
林汐澜:“……”
亲密无间认了,亦师亦友什么意思,当年她死的时候,二十多岁,年岁正好,风华正茂,慕容轩还是个小弟弟呢。
一直以来都是她手把手地教人。
“然后呢?”
夫子摇了摇头,继续道:“然后,萧大人不幸遇难。当年萧大人欺瞒身份,确实是做得不对,但也劳苦功高,为萧大人求情收尸的也是太子殿下,可惜……”
夫子欲言又止,仿佛自己碰触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一样。
可惜。
可惜什么?
林汐澜更加好奇了。
“哎呀,没有什么可惜的。萧大人虽然身死,但是还是用自己的性命给这南国的女子们争取到了切身的利益。你看,如果没有她,现在南国也不会有女官这个职位,女子也仍旧不可以参加科考。不是吗?只要现在的科考能延续下去,说若干年后,难保不会有萧大人那样的人才!”
他摸了摸胡子,“不过你也不用气馁,我看你也是个好苗子,虽然比不上萧大人,倒也比她差不了太多!只要你奋起直追,你也一定可以的。”
“你要相信自己,这次科考一定能成功!”
林汐澜安静地听着,似乎在听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不过这夫子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还是让她挺失望的。
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随后林汐澜才微微一笑,恭敬作礼。
“是,夫子。”
她冷笑着心想,这小子到底还有几分尊师重道的心,虽然背刺了自己,却也把她的遗志圆满地传扬了下去。
只是。
女子科考这么多年,因为备受打压,加上南国本就尊卑严重,参加科考的人不多,也一直没有什么建树。
估计是南国的帝王看不下去了,问责慕容轩,慕容轩迫不得已,干脆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不过……
还是那一句话,便是再走一趟昔日的路,又能如何?——她,又不惧!
而且这一次,她还可以以自己原有的身份,性别,样貌,重新再走一次,这可比前辈子的地狱开局好多了!
于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开始十分到卷。
不管是布置的课业,还是太子府的书籍,无一例外,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