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黄被绑在柱子上,玉葳蕤却是绑在椅子上,白洁则绑在案板上。
玉葳蕤使劲挣扎,终于将椅子绊倒,然后使劲挣扎着凑到袁黄跟前,把胸口靠近袁黄的脚。
“你....你用脚帮我扣出来!”
现在三人被绑,唯一勉强能动的,只有袁黄的脚。
可是....
在正王朝,脚和胸都是最羞羞的部位!
这玉姑娘是豁出去了。
虽然尴尬,但袁黄已经被冻得脸不红心不跳,将鞋蹬掉后,摸着黑勉强把脚往玉葳蕤胸衣里凑去。
胸衣设计繁琐,袁黄先是碰到一阵柔软,这应该是....碰错了。
小妮子虽然....但是有。
玉葳蕤大窘,剧烈挣扎两下,一阵逢迎后,将那本书碰到袁黄的脚趾,袁黄才勉强将那本书夹出来。
玉葳蕤早已经满面羞红。
袁黄的脚也臊得抽筋了。
再用脚趾勉强翻开,费时费力地一点点将那张纸扯下来。
小纸人立刻脚下生风,往窗外飘去。
“好了,画中仙出去了。”
“是我娘....”
“咦,她和这家人认识?”
袁黄哼道:“我就说吧,你娘不是来救你的。”
“哼!”
“她在救那个姑娘。”
“咦???”
“啊!!!”
玉葳蕤突然发出极其惊悚的惨叫声,像是经历了人间至暗的恐惧!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有恐惧,有愤怒,也有无助和不知所措。
最后,她哭了。
袁黄和白洁都急着问道:“到底怎么了?”
玉葳蕤没有开口。
小纸人也没有回来。
一会儿后,冰窖打开了。
两个家丁进来,不由分说将玉葳蕤带了出去,玉葳蕤失魂落魄一般,只是无限冰凉地说了一句:
“那姑娘死了。”
宋家庄。
黑衣女头戴黑丝面纱,手里拿着一个暗黄幡子,大概三尺不到,上面写道印着一个猩红的“奠”字,幡子的杆子是一截森森白骨,上面有五个小环,赫然是人的琵琶骨!
其中一个小环还透着湿气。
是新鲜的。
旁边的宋青,换上了大红衣裳,早已经没有了生气,唯有胸前的大红衣裳濡湿一片....
黑衣女子将幡子递给宋大户,道:“五鬼幡已制成,鬼主是你女儿宋青。”
宋大户颤抖着手接过幡子,匍匐于地重重跪拜道:“圣母功德无量!宋家举事若成,必世代供奉鬼谷。”
“把你女儿的尸体搬到地宫,由你女儿的尸身执旗,与那袁家的天残配阴婚,事毕后杀掉,可葆你宋家气数大增,举事必成!”
黑衣女子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宋大户望了宋青的尸身一眼,手脚不由自主地打着摆子,颤抖着声音道:“青儿,今日为父用你的命数祭天,你一定要保佑为父。”
说完,宋大户叫来两个儿子,将宋青的尸体往冰窖搬去。
那里不是冰室。
是宋氏父子为宋青准备的阴宅。
天井被打开,一支蜡烛照亮了袁黄的眼睛。
袁黄瞧着宋青的尸体,再看看宋氏父子,惊骇得无以复加,暴怒道:“宋世幡,你们这是干了什么?”
宋大户冷声道:“一苍一黄,青儿,为父给你找了个好归宿。”
这时,宋家的两个儿子过来,将白洁从案板上解下来,双手双脚反扎着,丢在墙角。又将袁黄死死绑在案板上,塞上嘴和耳朵,罩上红衣,与宋青并排。
男右女左。
宋大户对两个儿子道:“把你妹妹也搬过去。”
宋家两个儿子咬咬牙,又将宋青抬过去。
这时,蜡烛被风吹灭了,宋家两个儿子瞬间吓得拼命尖叫,撒腿就跑。
宋大户吼道:“怕什么,把蜡烛点着!”
可是恐惧会传染,宋家兄弟一叫就更怕了,哪里还听他老子的,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两个不中用的东西!”
宋大户嘴上骂,脚下却没闲着,也跟着仓皇逃离了冰窖。
白洁哭诉道:“他们是在给你配阴婚,我们活不了了!”
袁黄使劲挣扎着,哪里挣扎得了。
“阿郎,如果死了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白洁的声音柔柔的,她挣扎着扑过来,将宋青摇翻在地,自己挤到袁黄身边,把头靠在袁黄胸口。
这时,宋大户再一次折返,他吹着火折子,想把蜡烛点亮,但是紧张手抖,火星子直冒,就是点不着。慌张之下,只好吹着火折子,就着火星子蹑手蹑脚摸过来,将暗黄幡子塞到她女儿手中,颤抖着声音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青儿,保佑为父举事成功,他日必为你塑金身,立牌坊,享永世香火!”
说完,宋大户逃命一般离开了冰窖。
白洁拿着手中的旗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到宋大户远去,她才颤抖着声音道:“阿郎,我们没死!”
袁黄使劲挣扎着。
白洁用牙将袁黄身上的绳子一点点咬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