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蠢蠢欲动的,想要将她掳走的想法瞬间像是被浇灭了一样,从头冷到脚,像是在最冷的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刺骨而又刻骨。
他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明明已经想好,她一定离不开国贸的门,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还是退缩了。
他突然想起宋筠舒和晏寻洲。
宋筠舒歇斯底里,晏寻洲偏执成魔。而他在这样畸形又变态的家庭氛围里长大,父亲将他当作母亲的镣铐,而母亲将他当作一个最大的累赘。
他真的想姜壹那样吗?
他觉得自己像是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对他说:“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快去抢快去夺,迟一步她就是别人的了。”
一半却在说:“她是她自己的,她不该是属于他的附属物。”
但是他无比确定的是,如果姜壹愿意要他——他当她的附属物,也是极好的。
他脑子又开始嗡嗡嗡的发疼,直至后面保镖发现了他的异常,他才抿唇推开他们,缓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