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的湘潭大地冷得有些不正常，空气相当干燥，十一年刚刚过去，紧接着又迎来腊月，腊月来了，年关就近了。
这些天以来，盘龙山起义军有一个营的人分别在湘州府、沅州府和衡州府出没，吓得三府将士躲在城墙上，不敢出来。
实际上，这只是起义军在进行拉练而已，如果三府尤其是衡州府真的敢打，就会有另外两个营的人赶来支援。
起义军一直在强化军队，基本上是训练出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说是基本上，还是因为有人在触犯军规。
随后，各营的监察便上岗了，要么是黑龙卫，要么就是一些忠诚于苏清乾的名士，尤其是虞崧的那些弟子们。
有些人因为有一定的军事素养，成为了某个营的参谋。
箫虹等人也知道，这不是苏清乾不信任他们，而是为了掌控整支军队的情况，做皇帝的人迟早都会干这事，他们不怎么意外。
毕竟，那些人除了宣扬那个口号，督促将士们识字，就没做其他事情。
在听说南方三儒加入盘龙山势力后，不少还犹豫的名士纷纷投奔而来，只不过因为道路封锁，只能由黑龙卫暗中送过来。
人来了，苏清乾就将人交给林墨，让他们负责处理与百姓相关的工作，那些人哪里肯干，便与苏清乾理论，然后他们就哑口无言，只能干活。
听说虞崧这位大儒也不是苏清乾的对手，他们也就服了，他们总感觉这位要建立一个与众不同的王朝。
不过，他们是因为不忍看到百姓受苦，才投奔苏清乾的，至于苏清乾会做什么事，他们不想指手画脚，更没有这个能力。
面对这群人，苏清乾也是非常累的，他通过过目不忘的本领，博览群书，才将各种东西融会贯通，然后说服名士们。
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是通过乞讨而来的，苏清乾还记得，当时他换到了一个很难吃的果子，吃了之后，就有了这种本领。
除了苏清乾，其他人也在学习着，尤其是箫虹，在得到苏清乾给的一本孙子兵法后，就天天在研读。
其他兄弟也得到了，只不过有些内容，他们实在搞不懂，只能去请教军中的参谋，然后黑龙卫的人就盯上了他们，告诫他们不要外传。
在燧发枪还未普及之前，一些兵法还是有用的，如果敌人也得到了，很可能对盘龙山起义军不利。
此刻年满十岁的王大壮站在军营的外面等待。
由于等的时间久了，王大壮便一屁股坐在水泥路上。
“哇，好凉！”水泥路冰冰的，王大壮感觉自己再不起来，屁股可能被粘在路上了。
王大壮连忙跳了起来。
“臭小子，你来干什么？”一个汉子从军营中走出，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他不是什么军官，那两个兵是来看着他的。
“爹，我也想要参军！”
“哼，臭小子就你？毛还没有长齐呢，赶快回家好好待着，照顾好你娘！”这汉子将手中拿着的五斤粮食扔到王大壮手中就走了。
王大壮望着老爹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小腿部分似乎绑了布条，他不明白那是干什么用的，反正盘龙山上的这群人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着呢。
王大壮将五斤粮食背在身上，就朝不远处的永平县走去，县里面也有兵士巡逻，自然没有人敢抢粮食。
由于盘龙山的商队一直在活动着，能够买到的粮食多了起来，为两县百姓供给一些粮食还是不愁的。
王大壮将粮食背入家中，然后喊道：“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我还以为那个死鬼不愿意养活我们娘俩呢？唉，大壮，字你认识到几个了，再认识一百个，就又能领到粮食了。
大壮这可是读书的好机会，以前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想也不敢想的事，还是青天大老爷好。
你可千万不要忘记这位大老爷的恩情。”大壮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大壮还是都听了进去，谁叫她是他娘呢。
很快，又到了认字的时刻，大壮坐到熟悉的位置，他最喜欢这里，这个大屋子里有一个大火炉，非常温暖。
“今天，我们教新的内容，名为阿伯数字，据说是天上某位名为阿伯的神仙发明的，它们这么写！”
王大壮和其他孩子一样，瞪大眼睛渴求着新的知识，这所谓的阿伯数字将他带入新天地。
就这样，盘龙山地区在喊杀声、读书声和辩论声中迎来了新年。
新年嘛，就该吃得好一点，苏清乾叫来唐光。
“兄弟，圈子里的猪养肥了没？”
“上位老大，有几头公猪颇为不老实，也去过了势，正好让弟兄们尝尝！”唐光舔了舔嘴唇，他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于是，一群军中的汉子便将那些公猪捉住，叫来屠户，将它们全都宰杀。
猪下水也没有扔，现在玻璃暖房内已经种植出不少辣椒，正好用来炒猪下水。
其他人没有做过，只能由苏清乾亲自上阵，至于君子远庖厨，早就被众人忘在脑后了，这次连虞崧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人更不会说。
然后，苏清乾就被烟呛到了，跑到一边休息去，给他递来清水的是李月华，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