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更惨，应该是三个人里面最惨的一个了。
至少前两个，残废了，还有人送饭送菜，但是潘明，家里就他一个，他妈妈已经去世了，他爸爸早就抛弃了他，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谁给他送饭送菜？
但是这三人的惨，不是程以盈造成的。
她对他们，只有可怜，并没有罪恶感。
但是开三轮车的那个大爷，她是有很重的罪恶感的。
高丘不知道把他怎么了，他是无辜的，把他们送出去，不图钱不图财，只是出于好心。
好人没好报啊。
高丘就算不伤害那个大爷，也会把他给关起来。
大爷家里，还有一个大娘。
大爷回不去，大娘要怎么办？
肯定会担心死了吧。
程以盈觉得自己好对不起那大爷，如果不是她求着他送他们走出这片杂草丛，他也不会被高丘抓走。
正心痛着，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然后又是“啪”的一声响，天花板上的灯被打开了，门也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高丘走进来，然后缓缓将门关上，反锁好。
程以盈见到高丘，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跑到高丘面前，使劲摇晃他的肩膀。
“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听进去没？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二楼走廊尽头，你有没有去看过一眼？”
高丘推开程以盈，并且不是轻轻推开，而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程以盈本来就又困又饿，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现在还被高丘那么大力地推。
她整个人就像纸片一样，瞬间被高丘推倒在地，差一点就撞到了身后的铁架床上。
程以盈爬起来，怒道：“高丘，你是发疯还是怎么的？推我干什么？那么用力，你怎么不撞死我啊？”
高丘没说话，将那张小板凳搬过来，坐了下去，随后把腿一伸，从口袋里将钟富明给他的烟还有打火机拿了出来。
他先是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然后又抽出一支烟，递给了程以盈。
程以盈没有接，只是愤怒地盯着他看。
高丘道：“抽一支吧，你现在大脑很混乱，需要清醒一下，你大脑这么混乱，我没法跟你交流。”
“香烟的味道，可以让你的大脑保持清醒。”
“不会抽也没关系，我教你，很好学的，点燃了，放进嘴里，轻轻吸一口，然后把烟吐出来就好了。”
程以盈还是没有接，但是看高丘的眼神，除了愤怒之外，多了一丝疑惑。
程以盈不会抽烟，她觉得烟臭臭的，高丘以前很喜欢抽烟，一天少则一包烟，多则两包烟。
程以盈受不了了，最后让他戒烟的。
高丘道：“你不抽，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高丘将烟收回去，正准备站起来，要离开的架势。
程以盈道：“等一下！”
在高丘犹豫的时候，程以盈眼疾手快地将高丘准备塞回烟盒的香烟给抢了过来，然后放进嘴里。
“是不是抽了这支烟，你就什么都说了？”
高丘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吧嗒”一声，高丘点火之后，将打火机给凑了过去。
给程以盈点燃香烟之后，他也把自己的烟点了。
狭小的房间里，顿时烟雾缭绕。
程以盈抽了一口，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但是她随后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她很难受，但是大脑确实变得更清醒了。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高丘反问道：“盈盈啊，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性的疾病啊？”
程以盈破口大骂，“去你娘的，你才有隐性疾病。”
她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已经不怕高丘精神病发作了。
高丘也不生气，他好长时间没抽烟了，这一口，让他身心都变得愉悦起来。
“我是有病啊，间歇性精神病啊，是隐性的，因为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你就不知道。”
程以盈道：“我告诉你，我没病，更没有像你一样见不得人的神经病。”
高丘道：“那有没有可能，你有什么病，但是没有显现出来，你自己不知道呢？”
“没显现出来，只是表明没发病而已，并不能代表，你没有这种病。”
程以盈烦躁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行吗？别绕弯子！”
高丘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我怀疑你有一种会产生幻觉的疾病。”
程以盈这下听明白了，他怒道：“你这是觉得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觉吗？”
程以盈将烟丢在高丘身上，“我告诉你，我经历的那些事情，不是幻觉，全是我亲身经历的。”
高丘将香烟捡起来，还给程以盈，“别浪费好不好？要抽就抽完，为什么让你抽烟？你的大脑现在真的很混乱。”
程以盈想将那支香烟按在高丘的脸上，按一下就跟他说一个字，大脑混乱的是他，而不是她！
程以盈接过香烟，放进嘴巴里狠狠吸了一口，她真的很愤怒，“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没病？带我去市里最大的医院？让医生好好检查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