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不了,只能随着她的动作。
可她没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歇一会,然后再忙一会儿,再歇一会儿。
他就被不上不下地架着,难受得像是浑身被蚂蚁咬过一般。
听着她那累得喘息不已的声音,还有越来越慢的动作,萧景弋一边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又忍不住怨念。
怎么又没力气了啊?
晚上可是没吃饭?
虽然知道应该对妻子怜香惜玉,但真的很想将她丢去军营腿绑沙袋拉练一番!
啊!
断断续续忙活了小半宿,她终于坚持到了他的结束。
她就这么累地瘫倒在他胸口。
肌肤光滑的如玉一般,还有那萦绕在鼻腔的馨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他感受着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他自小也算是饱读诗书,长大以后眼界也十分宽广,可偏偏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感觉。
姜令芷歇了好一会儿,觉得缓过来些神。
她挺高兴的,觉得今日没白累,他如今已经是有知觉的了,那他便是极有可能醒过来!
又歇了一会,恢复了力气,她便起身去沐浴,随后就歇在了次间。
她想着既然他有知觉了,她便不与他同床共枕了,自己打小睡觉就不安稳,别打扰了他才是。
却不想,萧景弋竟然为此起了些郁闷念头。
他在想着,她是不是只是拿自己当个延嗣的工具人?
否则,怎么同房时候,嘴里喊着夫君长夫君短的,一结束,就不理人了?
可他这份别扭,也只不过维持了一小会儿,他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他如今这样瘫着不醒,她与自己同房,可不就是为了延嗣吗?
难道还能为了什么感情吗?
但他转念一想,他觉得这样也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会醒,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她若是能有个子嗣傍身,日子也能好过些,父亲和母亲也一定会护着她的。
如此想着,便又捋平了别扭的心思,听着不远处她那沉稳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天才微微亮,姜令芷就挣扎着睁开眼。
她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酸软。
昨夜倒是不疼了,甚至到最后还有些舒爽,可就是累,太累了,简直比自己从前下地插一天秧还累。
她好想赖在被窝里再睡个天昏地暗。
萧老夫人体恤,吩咐府里小辈们只用初一十五的时候,去荣安堂请安。
她就算是在这顺园睡上一天,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她惦记着昨夜的事,还是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推开屋门吩咐道:“狄红,你去牧大夫那等着,等他起了,请他来瞧瞧将军。”
狄红顿时满脸担忧:“夫人,将军他可是有什么不好了?”
姜令芷就赶紧安抚他:“将军没事。不他有事,可能是好事,他好像恢复知觉了哎,我也说不准,你快去,快去牧大夫那!”
狄红一听这话,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他从前也是跟着将军行军打仗的,自然不是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可四夫人她,她好像真的旺将军啊!
狄红忙不迭地应了声,转身就往外跑。
跑了两步,又转身跑回来,二话不说对着姜令芷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夫人,您对将军的大恩大德,属下永世不忘!”
姜令芷又忙不迭地去扶他:“哎,你这人,跟你说了别这么见外”
狄红哪敢让她扶,忙自行站起身来,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夫人,您快回屋吧,属下这就过去。”
牧大夫自打从药王谷将萧景弋送回来后,就被老夫人给留在一直在国公府住着。
他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言语间却也很是敬重萧将军为人,不仅同意住下,还每日早晚都会来请一次平安脉。
狄红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院里练五禽戏,一听说狄红这样说,也跟着激动起来。
忙拎起药箱就快步往顺园去。
他一边把脉,一边捋着胡须问道:“夫人,将军是如何有知觉的?”
姜令芷想着昨夜的情形,就有些不好意思:“昨夜我摸到他胸口,他好似觉得有些痒,起了些鸡皮疙瘩。”
牧大夫略一沉吟,转身从药箱中取出一包银针来,又拿烧酒去泡着消毒,随后掀开他的被子,撩开他的寝衣,挑了几个痛感明显的穴位,将手上的银针扎下。
果真,萧景弋额头浮起一层冷汗。
“没错!没错!”牧大夫忙收了针:“将军的确是恢复知觉了,老夫再去给将军开个药方子!”
屋里下人都是激动不已,这才短短几日啊,将军就恢复知觉了,往后,将军一定会醒过来的!
被痛出冷汗的萧景弋十分无奈。
就没别的法子证明一下吗?
非要那么下死手地扎他那么几针吗?
真的很痛啊。
只是,听着屋里下人们兴高采烈的说话声,他好似也觉得一颗心热闹了几分。
看来,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