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或多或少的能猜出来一些,他是不想让大房的龌龊行事,牵连到萧国公府。
甚至或多或少的,也顾忌着萧国公,不想让年事已高的他,看到儿子们自相残杀的残酷真相。
所以她才求了姜浔,帮她做一本假的,只让萧国公看到,大房行事有多离谱愚蠢,若是不清理这颗老鼠屎,国公府早晚要被搅和的家破人亡。
萧国公沉默着,难以决断。
陆氏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萧景弋的袍角苦苦哀求道:“四弟,是大嫂做错了,大嫂不该起了糊涂心思冤枉四弟妹,求求四弟,就饶了大嫂这一次吧!咱们一家人往后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这一跪,让姜令芷皱起了眉。
陆氏到底是大嫂,这么一跪一哭,岂不是要把萧景弋置于不仁不义的地步了?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也跪了下来。
“阿芷!”萧景弋连忙要去扶她。
她推开他,朝萧国公道:“父亲,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不好,侄儿娶公主是喜事,大嫂要大办,咱们大办就是了。”
说着,她也哭了起来:“是我年轻不懂事,只知道照规矩行事,明日我就把对牌钥匙还给大嫂,让大嫂管家,咱们家和万事兴。”
陆氏见她这样,一时也傻了。
这姜氏,什么时候又学得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本事?
她不是一向横冲直撞的吗?
犹记得最开始,她为了夺回自己的嫁妆,提着杀猪刀就冲进了雅园
不过她这话一说,倒是不好办了。
若是萧国公还是不追究,那便摆明了只维护大房,不在意整个国公府的死活。
陆氏一时也顾不得再哭了。
良久,萧国公终是长叹一口气,冲着陆氏道:“萧宴的婚事,不许你再插手。城东有处五进的宅子,待萧宴成婚后,你们一家便搬去吧。”
“父亲……”陆氏彻底绝望了。
她一开始,只是想把管家权要回来,可闹了这一出,最后却是连累大房被分府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