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紧致,比女人的皮肤都好,真是绝了!”
初之心越摸心情越好,不吝言辞的大方称赞。
平日里的盛霆烨,就好比一头阴晴不定的猛兽,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哪像现在,妥妥的温顺小猫咪,随便她怎么揉捏搓扁,都不会反抗。
正摸得上头的时候,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然后一个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客为主的将初之心压制在身下。
他的长指,如同鹰爪一般,狠狠掐住初之心的脖颈,不断加大力度,沉声质问道:“弱鸡是么?敲晕了往麻袋一塞是么?该死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
“你……咳咳!”
初之心细细的脖子,好似天鹅一样,线条完美,又十分脆弱,彷佛轻轻一个用力,就能从中折断。
男人的长指,力道太大,以至于她根本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也无法说一句话。
其实,以她的身手,要对付身负重伤的盛霆烨易如反掌,不过她却并不反抗,反而很喜欢男人这种攻击十足的状态。
至少证明了,他骨子里还是很不服输的,并非弱鸡一个。
只要他不服输,那他就有好起来的可能!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盛霆烨在初之心濒死之际,终究还是放弃了拧断她脖子的想法,松开了长指,声音冷冷的朝她质问道。
“咳咳,咳咳咳!”
初之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涨得通红的脸颊逐渐恢复正常,然后她不可抑制的笑了,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的笑,“对嘛,这才像盛霆烨,堂堂的盛大集团总裁,海城绝对的王者!”
“你是不是有病,我差点要了你的命,你都不害怕吗?”
盛霆烨好看的眉,拧成了一座小山峰,明亮如黑曜石的眸子,依旧是没有焦点,反倒给人一种破碎的美感。
他本就一头雾水,女人放肆的笑,更让他疑虑重重。
“我当然不害怕啊,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杀我,就如我一样,我对你没有敌意。”
初之心深吸一口气,贪婪的凝视着男人,不舍得移开半秒钟。
橘色的灯光柔和,他如刀削斧刻般的完美脸庞,也跟着柔和了许多,额前落下一丝碎发,更增添了他不羁的气质。
初之心缓缓伸出手,对着墙壁上他的影子,装作温柔的摸摸他的头,亲昵的将他那丝落发别在耳后。
“所以,你更应该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盛霆烨绷着俊美的脸庞,再一次朝女人质问道。
他并非铁石心肠,当然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无声的善意。
如果她真想要他的命,今天晚上她有太多动手的机会,可是她非但没动手,还把他带来了规格似乎还不错的疗养院,口口声声要治好他?!
这样的‘好’,比她直接杀了他,还让他焦躁不安。
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治好你的眼睛,让你恢复正常。”
初之心字句清晰的回答道。
盛霆烨眼中的疑惑更深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只为治好一个病友?你知不知道,你偷偷把我转移走,会承受多大的后果?”
“只要你能好起来,多大的后果都无所谓。”
初之心决然的说道。
她不是没想过,要是被徐安然,或是苏咏琴发现是她把盛霆烨转移走,后续会有多麻烦。
可是梅姨说,要想好好治疗,就必须找一个不被外界干扰的地方,一个法子一个法子的试,她别无选择。
“哼,说得那么大公无私,对我们的关系却始终避而不谈,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盛霆烨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徐安然,他声色冷厉道:“只要你把我送回安然身边,我勉强可以放你一马。”
“对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同意。”
初之心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把你抢来当压寨相公,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试图联系外界,我可不会放你一马,我会狠狠惩罚你的哟!”
“该死!“
盛霆烨被气炸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嚣张,这么跟他说话。
还……还压寨相公呢,士可杀,不可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毁灭好了。”
男人说完,循着女人的方向,狠狠的出击。
奈何他现在不仅双目失明,臂膀和腿部的伤也还没好,不仅没有出击成功,反而扎扎实实的扑到了初之心的怀里。
“噗,相公,今天太晚了,你这投怀送抱不是时候,改天……改天我再宠幸你哈!”
初之心憋着笑,像摸小狗一样,摸摸怀里男人的头发,然后体贴的为他盖上棉被,“乖乖睡觉,我与你只有一墙之隔,有什么需要,你吱一声就好!”
“初之心,我要杀了你!”
盛霆烨彻底失控了,也不顾及自己高冷的形象,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