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在前面带路,两个人来到一张赌桌前。
初之心原本只是想看看,但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却推了她一把,“来奥斯克怎么只能当看克呢,你是这里少有的女客人,上去玩一两把?”
初之心上下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穿着黑西装,留着络腮胡,给人江湖气很重,眼神又很锐利,不似那种头脑简单的莽夫,目测应该是这家赌场的管理层。
“这人是奥斯克的经理,叫维克多,赌技高超,个性狠辣,你小心点。”
黑皮在她耳朵旁边小声提醒道。
“没事,啥大人物我没交过手,小意思了。”
初之心拍了拍黑皮的肩膀,让他安心,然后直面维克多,自信从容道:“好啊,我花两亿美金才勉强入场,肯定也是想玩一玩的,不过呢……整个赌场我只想和你玩。”
“和我玩?”
维克多微眯着眼,不禁对初之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因为来这个赌场的人,不管有多家大业大,还没有一个人敢公然朝他发起挑战的,除非是想一夜破产,过过穷人的日子。
“对啊,就是你。”
初之心声音笃定,目光也没有半分闪躲。
黑皮吓得浑身一紧,拉着初之心道:“心姐,你别瞎闹,我都说了这人赌技高超,他能走到奥斯克经理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他的赌技和手段,你是在正道上混的,怎么赢得过他。”
“对我来说,赌这种事情,就是看一个人的运道,我这人运道一向很好,总能化险为夷,所以我有信心能赢他。”
初之心这话是说给黑皮听的,更是说给奥斯克听的。
一时之间,闹哄哄的赌场纷纷被他们吸引。
不少人都惊讶于初之心的大胆果决。
“厉害,厉害,现在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居然连咱们维克多大神都敢挑战!”
“这女人,我怎么看着那么像以前的初家大小姐啊,说起初家,当年可是咱们海城八大家族之首,难怪这么有胆识!”
“有胆识有什么用,没有脑子,那只能把他们家的基业全部败掉。”
这些看客们非富即贵,但都被陷在这赌场出不去,也最清楚维克多有多厉害。
他们避之不及的赌神,这么个弱女子居然主动邀战,只能说年轻人就是虎!
“咱们就不废话了吧,经理。”
初之心说完,直接坐在了赌桌上,朝维克多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既然你想清楚了,我这个当经理的,哪有不做陪的道理。”
维克多也坐了上去,“说说吧,你想怎么玩。”
初之心托着下巴,气场也不输维克多,“高端的赌局,往往采用最朴素的玩法,我最喜欢的,就是比大小了,纯粹是比一个人的气运好不好。”
“哈哈哈,我喜欢,那就比大小。”
维克多笑容爽朗,“你大概不知道,我维克多的第一桶金,就是比大小得来的,在这方面,我还从来没输过。”
“是么……”
初之心也勾起笑容,“那今天可能要打破你的记录了。”
“口气这么大,我喜欢……既然如此,说说你的筹码,我再看我有没有必要陪你玩。”
维克多摊摊手,“毕竟我现在也不差钱,小孩子过家家这种,太浪费我时间了。”
“我进来不是有验资吗,就以我账上资金为赌注如何?”
初之心靠在椅子上,大方的说道。
维克多一听,眼睛明亮了三分,坐正身子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有什么好作假的,反正我的资金也被你们冻结了,我到时候就算想赖账也赖账不了,不是么?”
“那倒是。”
维克多思忖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道:“那我呢?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虽然这个问题我根本不需要问,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不过么……我还是按照规矩问清楚比较好。”
“我不要钱,我赢了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得保证如实回答我就行,如果你答不出来,那你就得想办法回答我,如何啊?”
初之心不慌不忙的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问个问题就行了?”
维克多明显觉得初之心是在开玩笑,他在赌场混迹这么多年,为了赌资产耗尽,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但这些人都离不开一个贪字。
像这个女人这样,自己筹码摆得那么高,要求却放得那么低的,实在是不多见,反倒是让他这个老江湖觉得有点危险。
“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对你来说,不过是嘴巴一张一合罢了,没有什么难度,也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只是它对我很重要而已。”
初之心朝维克多解释道,想让男人放心大胆的和他赌。
见维克多还是犹犹豫豫,十分谨慎的模样,她不禁笑了,“你不是说,比大小你从未输过么,这还没开始呢,你就怕了?”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看你这么肥美,不舍得一口吃掉而已,居然我再三劝你,你都不改变主意,那到时候可别怪我太残忍了。”
维克多说完后,扬了扬手,荷官便利落的洗牌,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