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月没有转头,只声音有些冷的回了一句:“没有。”
这一世,朗星月只想与他合作。绝对不会做谁的替身,更不需要满足溪纪舟的心里慰籍。
朗星月觉得这一世,自己很清醒,这才是真正的她。那杯酒她已经密封好,等有机会,一定要知道那是什么毒药,她必须弄明白,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了。
溪纪舟看着月儿周身萦绕着悲伤,心疼与自责如同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无时无刻不再悔恨着,如果伤害月儿的人没有他该多好。小姑娘在难过的时候,起码自己可以成为他的依靠。
溪纪舟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不可原谅的。他这一世要做的是,倾尽一生抚平月儿的创伤。
他要永远站在月儿触手可及的距离,随时成为她的依靠,默默的等待她回头。哪怕月儿一生都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他也不会离开半步。
溪纪舟不敢再言语,就那么静静的陪着小姑娘,在船头吹风。
朗星月倒是很满意他的识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朗星月觉得这一世的溪纪舟,没有那么强势,没有那么霸道,似乎更懂得尊重他人的意愿。
吹了一会儿风,心情轻松了几分。刚想回船舱坐坐,却听到对面画舫上,传来一个欣喜的女子呼唤声:“纪舟哥哥,纪舟哥哥!”
两人寻声往去,只见对面画舫的船头,站着一为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她一边挥手,一边命令船工将床靠过来。
“纪舟哥哥,舒雅在这儿,你等等我,我这就过去。”
溪纪舟闻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他立刻转头命令船工:“全速前进,甩掉后面的船,每人赏银十两!”
朗星月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溪纪舟是钢铁直男吧,他又很暖心,很周到。你说他也懂怜香惜玉吧,他又常常用行动,让贴上来的女子体会什么叫绝望。
其实溪纪舟真的很好,只可惜,如此痴情又专一的男子,心里已经住了别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朗星月都不止一次的,嫉妒过他心里的女子。
随着两只船的距离,靠近又拉远后,朗星月终于认出,那个热情大胆的女子是谁了。
那人是云家长房嫡女,皇后的侄女,朗星月在前世见过此人,她后来嫁给溪家嫡子溪纪鲲,但成亲后却过得非常不好。
溪纪鲲生性淫邪,以虐待女子为乐。还专门劫掠良家女子,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不仅如此,溪纪鲲还男女通吃,在外面豢养了很多小官。
这些事都是后来,太子与二皇子发生激烈党争时,被人挖出来的。这会儿还没人知晓。
本来这位云家嫡女云舒雅,与自己并无交集,后来却突然开始针对自己,一次偶然下,朗星月才得知,原来云舒雅早就爱慕溪纪舟。
只是被家族联姻所迫,不得不嫁给溪纪鲲。她认为自己得到了溪纪舟的全部宠爱,故此处处针对自己,多次在公开场合找自己麻烦。
后来被溪纪舟得知,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云舒雅再见到自己,转身就逃,再也不敢说半句难听的话。
一场闹剧,冲淡了朗星月了阴郁的心情。朗星月突然升起几分坏心思,打趣起仍旧沉着脸的男人:“纪舟哥哥,怎么不理云家妹妹呢?”
朗星月一句纪舟哥哥,差点惊的溪纪舟从船头栽下去。收起诧异的神色,立刻以拳掩唇,轻咳着掩饰刚才的失态。
溪纪舟此时都能感受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月儿从来没有用如此娇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过话。而且还叫自己纪舟哥哥,这样的杀伤力,对溪纪舟显然是致命的。
朗星月看着被自己一句话,就弄得胸腔起伏,脊背僵直,耳尖泛红的纯情男人,突然有些理解撩人的快乐了。
午膳时,秦绮罗又奉献了几个拿手好菜,大家都用得很满足,午后做的游戏猜猜我是谁,当然是秦绮罗的主意了。
朗星月也好久没这么快乐的做自己了,溪纪舟见到小姑娘如此开怀,心中禁不住对好友这个妹妹,升起感激之心。
但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画舫在河道漂了一天,等靠岸时已经接近日落时分。朗星月正好也累了,与秦绮罗分别后,溪纪舟说要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
只是刚回府,就有一件事,影响了朗星月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溪纪舟刚将她送到府门口时,就听门房小厮,禀报了四皇子登门前后的事。
朗星月听到朗二爷的做法,心下升起几分怒气。她转头看看立在自己身后的男子。
溪纪舟立刻心领神会地开口道:“我晚间有没有公务要忙,不如可否进府坐坐,讨杯清茶喝?”
朗星月最喜欢溪纪舟的通透,当即顺水推舟地道:“大人登门,府上蓬荜生辉。大人请。”
堂屋
魏景池从旭日初升等到日落西山。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刚开始朗忠仁还在一旁陪着,后来找来两个女儿陪着他,朗忠仁却借口有事出去了。
魏景池起初所有的心思都在等朗星月上,后来也渐渐发现朗家二房的意图,他就开始尽量保持距离,免得星儿回来看见了误会。
看出魏景池的疏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