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应倪的困意被毫无征兆的侵略动作打碎。两人一上一下,离得很近,能看清背光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以及瞳孔里完整印出的被禁锢双手如同粘板上任人宰食的鱼的自己。“我又没喉结。”应倪边说边往侧脸看向旁边,躲避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眸光以及扑在鼻梁上的灼热呼吸。
”换成其他地方。”陈桉替她出主意。
应倪回头瞪一眼,硬声道:“不、要。
察觉到她的抵抗,陈桉单手换成了羽手,攥着手腕缓慢下移,呈九十度折叠桎梏在脸颊两侧。
我说别弄的时候怎么不听?"陈桉很认真地问她。怎么也挣脱不了的姿势。
应倪抿着唇不回答,像是有点生气,但似乎又不是真的生气。等半晌不吱声,陈桉压得更下来了。偏头去找她的眼睛,呼吸交织间,分不清谁是谁的,“听过一句话没,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话音落下的同时,应倪的掌心肉被他的指甲盖抠了抠,是刚修剪过的,边缘还未被时间磨得圆滑,让人很快想起刮在身体其他部位的触感。那个时候都受不了,更何况粗糙尖锐的现在,脸颊蓦地腾起薄薄一层红晕。“不就玩了一下吗,多大点的事,大不了脖子给你掐。”应倪鄙夷的语气并没有将脸上的压下来,反而因伸长脖颈的动作蔓延到了深凹锁骨之中。看得陈桉很想低头咬一口,想听她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而溢出的娇声。也只有这个时候,高傲的她才会不设防地叫出来。
但他又不舍得。
手肘离开床面,两人间存留的空间被瞬间挤压。
应倪想起读小学时很爱玩的一种的游戏。昏沉柔和的午后,老师在讲台上深情并茂地讲课,她昏昏欲睡地托着腮,另外一.
只手紧握住自动铅笔
HI
百无聊奈地按着顶端,铅笔芯便富有节奏的扎在手心的软肉上。。
这会儿的感觉和那时很像,但又截然不同。
可能是腿部的肌肤比手掌更柔软敏感,也或许是铅笔被从窗户外面斜进来的阳光照得滚烫。加上粗细程度南辕北辙
,即使隔着一层不算纤薄的布料,
在汽
有任何节奏可言的痉挛抵动下,像被老师忽然点名一样,打的盹一下子就惊醒陈桉有总好地道“脖子?原来你好这口不是说好一周两次吗。”
.不好。”应倪平躺着用两只眼睛乜他,‘
比起前两个字的坚定,后半句显得有些瓮声瓮气。心虚的原因大概是体内的水分太充足了,两片薄唇翁张间,被溢出来的那-部分打湿得酸酸涨涨。
夜里的公馆远没有雅顿庄园安静,处于闹市的缘故,时不时传来几声轮胎擦地或者鸣笛的声音。好在楼层
不低,玻璃厚实,透进来后,并不刺耳。
反而是陈桉的声音让人耳膜发痒。
“十二点已经过了。”他陈述。
应倪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调子倔倔的,“是吗。”陈桉咬上她的唇瓣,“今晚和明早,选一个。
应倪口腔里的氧气被全然掠过,含混不清地答着:“早上。陈桉放开她,下唇瓣冒了点鲜红的血。是他吮吸舌尖时被她留下的杰作。用指腹擦去,居高临下地垂睨她:“那就等着在梦里被我杆醒。巴掌没扇上,指尖划过他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陈桉重新覆上来,”气得应倪抬手去打他。
又舔又咬的,手同时行动,被惩罚得呼吸越来越重。陈桉卧室闹出的巨大动静,应倪按往往下钻的手。房子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吴庆梅和陈京京说不定还没睡。想起上回在“没套。
“在路上。”陈桉说。
半晌后应倪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衣服是纽扣式的,陈桉解了两颗觉得太慢,卷起推到下巴处,捧着让鼻梁陷进去,黏糊的嘬声不
断响起,“你玩我的时候。”
这话听着像她才是点火的人。
,又觉得陈桉未免太敏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玩的是应倪觉得她不该手贱
变大后的竹节虫。不过再想想,陈桉和她结婚不就是图这个吗。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可以是深刻的,也可以是肤浅的。但无论哪种,都绝对包含对身体的痴恋。应倪渐渐方
了身体,从扭捏抗拒变成享受。
按照客观事实来说,在酒店没有进入,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房间的温度越深越高,在冬季的尾端热得吓人。还处于前戏阶段,汗水就已经黏湿在鬓边。让陈桉放过馒头的是一通电话。他翻身下床,应倪拉下衣服,卷进被子里。呼吸还喘着,陈桉就拎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密封袋子回来了。他撕开封口扔过来,盒子零零落落散了半张床应倪被震惊得哑然
了一瞬,而后愤愤看向他:“你是要做死我吗?”“让你挑一款,我还没那么.....”陈桉斟酌了一下措辞,“能干。右潦草扫过,白装反光什么也看不清。
这话说出来根本就是在谦虚
,应倪已经领略过他的身强力壮。视线从左到她也懒得去细瞧,“有柠檬味的吗?"
头:“要不换一个?
陈桉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