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嘛,我帮不上忙但是能让你诉诉苦。”
听到夏冬的话后,陈正川又想起来了自己在会议室里面被询问的场景。
“陈正川同志,你还是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吗?”
“陈正川同志,你扪心自问一下,难道没有堕入资本主义陷阱吗?”
“陈正川同志,你想想当初宣誓的时候说的话,还能问心无愧吗?”
“陈正川同志,我的警告你一声,别和外国的资本家走得太近。”
“…………”
陈正川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但是面对那几个人的询问,陈正川怂了,他什么都没说,除了最开始的解释误会之外,后面他都没怎么说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一遭,但是想来也是上面注意到他了,虽说没有明说,但是已经能想象的到了,已经有人担心他被资本腐蚀,开始提醒他了。
至于他为什么看上去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这次不是演的。
面对质问的时候,陈正川有那么一瞬间是动摇了的,他连自己都差点不相信了。
“没事,要是生意不好做了,我们就回村里打渔去。”夏冬抱着陈正川拍了拍,像平常哄儿子女儿睡觉一样哄着陈正川,“咱们在家里也还有船,有作坊,还有一栋二层小楼,还有五十亩紫菜种植田,比起别人家可好太多了,到时候……”
夏冬听到陈正川的话后还以为他的生意又被人盯上了呢。
听到夏冬的话后,陈正川笑了笑,“还没到这个地步,而且你老公要是真的被扣上帽子了的话,回不回得去都还不一定呢。”
“这么严重?回都回不去了?”夏冬皱了皱眉。
“现在还没有。”陈正川摇摇头。
被省里来的人这么一问,陈正川觉得自己还是低调点最好。
毕竟这个时候不是后世那样子,大环境之下,陈正川难免被盯上,他又不是什么二代,就普普通通的一个渔民。
上次省会里的二代被李乐邦挡住了,这一次陈正川都不知道谁盯上他了。
现在来看,李乐邦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想来他也挡不住了,应该不是什么二代,而是内部的大佬看不下去了。
“不好做啊。”陈正川搓了搓脸,这段时间他打算低调点,还是等整策稳定下来再说吧。
反正这都八三年了,慢慢来,稳着点。
“什么不好做?生意不好做?”
听到老婆的话,陈正川苦笑一声,“那倒没有,我就随便发发牢骚。”
“没事,咱们家的钱已经够用了,以后不赚钱也没事。”夏冬担心的说道。
她还以为陈正川说的是生意不好做呢。
“嗯,听老婆的,最近缓一缓。”陈正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