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安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本正经的问道:“狗蛋娘,我们应该知道什么吗?”
陶张氏拉着狗蛋往前一推,指着狗蛋的头说:
“你看看你们家小闺女把我儿子害的,还有我的手腕也断了,也是你家小闺女害的。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陶家人看看狗蛋包扎的头,又看看陶张氏吊着的胳膊,眼里一片迷惘。
任谁看了,也觉得他们是毫不知情的。
而乌丫丫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
她看的是……陶张氏屁股底下的雪什么时候能被她的屁股捂化了。
光看还不算,心里还百般歪歪。
【要是村里有一百个陶张氏就好了,都来我家院子门口一坐,一会儿就用屁股蛋子把我家院子和门口的雪捂化了。】
【嘎嘎嘎,那哥哥们就不用扫雪了。】
陶家人听着乌丫丫的心声,想笑不能笑,想忍又忍不了。
真是一种折磨。
这还不算,接下来,乌丫丫的心声更是令他们不得不使劲掐自己的大腿来忍笑。
【不行,村里要是有一百个陶张氏,那还不得把整个村子吵的飞上天?】
【到时候,全村的陶氏子孙一起去拜见自家老祖就行了。】
【噢~不行不行,陶家庄只有一个陶张氏,就弄得天天跟唱大戏似的,烦都烦死了。】
【再整一百个,那陶家庄不就成乌鸦窝了。】
【不不不,乌鸦是好鸟,像陶张氏这样的,顶多是被屠夫戳了屁股的猪。】
【猪啊猪,用你打个比方,别嫌弃,嫌弃也没用,你说了不算。】
陶凌霄咬着牙根,梗着脖子看天,啊哟哟我去,我的老妹啊,你能不能打住。
不行了,我要笑,要笑了,咋整,不是时候啊。
陶凌霄咬的牙咯吱作响。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就在这时,乌丫丫又开始吐槽狗蛋。
【那个什么狗蛋子,哎,说你呢,你的血光之灾还没结束啊。】
【哇,果然是坏事做多了吧?这都能伤到你?】
【算了,看在你稍后还要受伤的份上,本座便不与你计较了。】
乌丫丫在心里洋洋得意的学着狐狸精张狂时的样子。
凤临承再次转头看向乌丫丫,眼神闪烁了一下。
乌丫丫敏感的左右看了看。
【难道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凤临承低头邪邪一笑,“本座”?
这是什么神?什么仙?
陶奉山背着双手,见陶家人眼神迷惘,叹了口气问众人:“谁能说说这是咋回事啊?”
他本来因为这雪一直不停,忧心忡忡的来找陶予安商议,结果半路碰上陶张氏等人。
陶张氏一个劲的跟他哭诉陶家人欺负他们了。
他懒得理会陶张氏,这个娘们一天不整点事,可能没法活。
陶予安神色一冷,看向陶张氏,“我家小闺女连路都不会走,你说她害你家狗蛋?又害你?开玩笑吧?”
“嗯嗯嗯。”乌丫丫使劲点着头,憋出俩字:“窝,笑。”
陶张氏狠狠的看向乌丫丫,“哎,村长你听,她说她笑,我家狗蛋都这样了,她还笑?良心不疼吗?”
“不好意思,狗蛋娘,你听错了,我小妹说的明明是‘我小’。”
陶凌晓解释完,斜眼看着陶张氏似笑非笑,眼里有一丝杀气闪过。
“你你你……”陶张氏看被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吓到,猛的低头往后挪了挪。
被她坐着的地方,雪并没有像乌丫丫想像的那样被捂化了,而是被她压实了。
乌丫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原来狗蛋娘不光心是冷的,屁股也冷得狠,根本捂不化雪。
那边陶张氏却突然反应过来,她怕一个半大小子干啥啊?
于是再次看向陶凌晓,陶凌晓已经恢复一副无害的模样,风轻云淡的与她对视。
陶张氏狠狠的剜了陶凌晓一眼,刚才肯定是看错了,一个半大小子的眼神哪有那么厉害?!
她仰起头望向跟着来看热闹的人,说道:“大家可是都听到了?你们说他家小闺女是不是说她笑?”
“嗐,狗蛋娘,八个月大的孩子吐字不清,笑和小她也分不清啊,你一个大人跟小奶娃计较什么?”
“就是,这么大的人了,也好意思?”
“对呀,说八个月的小奶娃害你家狗蛋,又害你,不如说你和你家狗蛋害人家,我们还信点。”
“哈哈,就是,我儿子说你家狗蛋是自己不小心摔破了头,关陶夫子的小闺女什么事?”
【哑哑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狗蛋娘,别再说了哈,再说我老天亲爹可要罚你了。嘿嘿。】
乌丫丫抬头看了看天,又看向陶张氏。
从她污蔑自己害狗蛋时,她的印堂已经隐隐呈黑色。
随着她的不依不饶,黑色越来越浓。
陶家人似乎习惯了乌丫丫的心声,而低头沉思的凤临承身子猛的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