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在李睿的要求下,常鸥开了四间房。
常鸥和鲁勇一间,其他三人都有单独的房间。
李睿和陈青莲住的是豪华商务套房层。
常鸥鲁勇和何草草住在
李睿大手一挥,让他们各自去洗个澡休息下,等常鸥几人下楼了,他溜达着来到隔壁的陈青莲房间。
“和汪涛约了几点见面?”
“下午两点。”陈青莲一边收拾行李箱,一边说道。
李睿望着陈青莲弯腰勾勒出的弧线,忍不住道:“一年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哦……”陈青莲轻轻的回应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李睿道:“你说一年,我就等了一年,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陈青莲直起身子,回头认真的看过来,见李睿满脸委委屈屈的样子,不由的轻笑,笑容里带着三分的宠溺和七分的无奈:“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李睿心中一动,像是回到了一年前两人同居的时光,那时候陈青莲每天都
直到那一天的酩酊大醉,跨出了重要的一步,却也让陈青莲选择冷静一年。
李睿走过去,轻轻抱住她道:“我们不再是孩子了,所以不能逃避真实的世界了。”
陈青莲轻轻挣脱李睿的怀抱,有些羞涩又有些好笑,在他胸口戳了一指头道:“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李睿不想强迫她,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便在她房间里腻歪了好一阵子,直到午餐时间才一起下楼去酒店自助餐厅吃饭,顺便听取了常鸥的工作汇报。
在港岛呆了大半年,常鸥现在也算是融入了当地的环境,好些事也逐渐走上正轨。
目前常鸥最主要的任务是打理李睿在港岛的股票、期货和外汇账户,盯着浑水动向,以及打探各种投资相关消息。
最近一段时间常鸥负责和汤小鸥团队联系投资相关事宜,李睿也笑言他们都是鸥字辈,说明双方很有缘分。
开疆公司那边,常鸥也去实地看过。
提到开疆,常鸥脸色不太好看:“那个开疆怎么看着像个小作坊啊,公司就在民房里面,又脏又乱的。还有那个汪涛,眼睛好像长在头顶上,根本不拿正眼看我,我问了几个问题,他居然还嘲笑我!”
“他怎么嘲笑你的?”
常鸥道:“我……我没听懂……”
“你没听懂你怎么知道他嘲笑你?”李睿哭笑不得。
“他说什么公式什么原理什么物理的,我哪听得懂,他明知道我不懂还那样说,不是嘲笑我是什么。”常鸥气呼呼的道。
众人面面相觑,差点喷饭。
吃过饭,李睿看看时间还早,让大家各自去休息,两点一起到楼下咖啡厅见汪涛。
回到房间,李睿想了想,又去隔壁敲开了陈青莲的房门。
“干嘛?”陈青莲只穿着个薄薄的白色吊带衫,倚在门口问道。
李睿胡扯道:“我房间的空调坏了,我到你房间歇会儿……”
陈青莲沉默了几秒钟:“你可以叫人来修。”
“修也需要时间的,我还是到你房间蹭会儿空调吧,你不会这么小气不让我蹭吧?”
陈青莲又沉默了几秒钟:“中间空调也会坏?”
“不信你去看看,只吹热风不吹凉风!”
陈青莲开门出来,往李睿的房间走。
刚进门,李睿快速跟进来,反手关门落锁,动作快如猎犬。
陈青莲道:“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嗯,唔……”
李睿已经从后面贴上去,磨蹭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她的脖颈。
“你别这样……不是说让你给我点时间吗?”陈青莲似要软了。
李睿怎么肯放过她:“都给你一个多小时了!”
陈青莲哭笑不得,真想推开李睿,却又沉迷于这种醉人的感觉。
这一年,她又何尝好过。
心爱的男人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却只能保持着心如止水的态度远远观望,许多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当她伏案疾书,当她彻夜难眠,当她辗转反侧,当她寂寞如雪之时,又何尝不希望李睿能够陪在身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呢?
她之前说的一年,对李睿是种煎熬,对她也是一种惩罚。
一年过去,其实她什么都没想清楚,该困惑的依然困惑,该烦扰的依然烦扰,没有解决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原来时间也不是万能的啊。
李睿越发的激进,陈青莲脸色胀红,目光迷离,嗔道:“等一下好吗……”
“等什么?还要我再等一年吗?”李睿将她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鼻尖也对着鼻尖,嘴唇只差一厘米就能贴在一起,彼此吸着对方呼出来的空气,房间里的空调好像真的坏了,不然为何他们接触的肌肤如此黏腻。
“我还没想清楚。”陈青莲慌张的道。
李睿道:“如果想不清楚,就不要去想了。我们活着不是非得清清楚楚,有时候也要难得糊涂。”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李睿慢慢将她推倒在床上。
酒店的床垫很软很软很软,软的人一躺下去就像是陷入了一大片白色的云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