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被冼星辰如此大咧咧地说出来,而且在这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大爷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他尴尬地放下手,嘴硬道:“刚才一时情绪起头,真没注意到。真不是故意的,这个不是一时没注意吗?一时没注意。”
冼星辰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没注意?”
大爷连连点头,“就是没注意。”
冼星辰:“我还以为你耳朵有问题呢。我刚才说了两次停手,你都没听到。”
大爷没多想,顺水推舟,“没错,我就是耳朵有点问题。有点听不太清楚,呵呵,呵呵……”
大爷干笑。
冼星辰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刚才人家医生说得这么清楚,你都没听到。”
她杏眼一瞪,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人家医生不是都说了吗?你开的那个药需要有残疾证才会更便宜,那是政府补贴的,跟医生没关系。”
“如果耳朵听不清楚,就去办残疾证,再来开药,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让医生给你开药开得便宜一点。这里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的事情、质疑价格的事情,你去找医院相关部门,去找医药局。”
冼星辰又看向刚才人群中跟着大爷起哄的几个人,“我刚才好像听到有好几个人也说医院的药价格卖贵了,你们可以跟着大爷一起去。我也是老百姓,支持你们去维权,去相关部门反映也好,甚至你们去院长办公室也好,要是办成了,说服了工作人员,也是好事一桩,我登报感谢你们都行。”
“但是,你们在这里欺负一个女医生算什么本事?她是能改变价格呀?还是能给你们办残疾证?她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在这里给你们开药了。”
起承转合,最后还是回到始作俑者身上。
“人家医生面嫩,一看就是刚工作没几年,”冼星辰的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大爷,你手上有金戒指,穿的皮鞋,人家医生穿的还是普通的布鞋,总不能让人家掏钱补贴你吧?”
她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眼风一扫,跟刀子似的,刚才跟着起哄的人都不敢看冼星辰,抬不起头。
大爷想争来着,但在冼星辰霸气侧漏的气势中,居然被压得说不出话来。
阿奇去找了保安,保安听说有人闹事,几乎全员出动,正好遇到了院长。院长奇怪这么多保安去干什么,阿奇又跟院长说了这事,院长当然是跟着一起来。
一行人来到走廊,正好听到冼星辰义正言辞的一番话。
阿奇嘴巴张大,眼睛冒光。
哇塞!这是他嫂子,好有气势!
说的话怎么这么有道理呢,就跟石子一样,颗颗落地,砸得人都不敢回嘴反驳。
保安和院长也同样被冼星辰给惊到了。
远距离的阿奇等人如此,而近距离感受到冼星辰这番话的。围观群众和女医生更是心服口服。
正常的围观群众忍不住鼓起掌来。
“这姑娘说得太好了!”
“就是,欺负人家一个小女生干嘛?我知道这个女医生,之前每次去找她看病,她都很温柔,还会细心嘱咐我要注意什么。”
有人带头,周围的人都敢给女医生撑腰了。
女医生看向冼星辰的目光都带着崇拜。这位女医生还不知道男友力这个词,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说自己切身感受到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如今,女医生只觉得待在冼星辰的身边,好有安全感,比待在保安身边、待在院长身边更有安全感。
是的,保安和院长都往这边来乱。
保安自然是疏散群众,而院长则是微笑着和嫌弃药贵的大爷握手,“这位先生,药的定价的确跟医生没关系,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欢迎来找我,我会向上级部门反映的。”
大爷到了院长面前,反而不敢说话了,讷讷道:“那啥,我……我就是随便一说,没……没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慢着!”没想到,冼星辰出声了。
大爷身体都跟着颤了一下,看向冼星辰,“我……我都走了,你想干嘛?”
虽然冼星辰的身型比不上大爷健壮,而且头上还带着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爷一对上冼星辰的眼神,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不敢直视。
冼星辰面无表情,“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刚才你想打人家女医生、污蔑女医生的时候,怎么不说要走?”
大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冼星辰盯着他,“跟人家医生道个歉,不过份吧?这回您不会也耳朵有问题,听不到了吧?”
大爷张了张嘴,很想梗着脖子。凌,坚决不道歉,但是形势比人强。
他刚才好像还看到了几个认识的人,大爷咬着牙,飞快道:“对不起。”
然后就不敢看冼星辰,抬脚就跑,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生怕冼星辰揪住他。
女医生心里疯狂给冼星辰鼓掌,恨不得鞠躬90度给冼星辰道谢。
阿奇在经历了打脸真香之后,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冼星辰的迷弟,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冼星辰。
院长松了口气之余,也欣赏地看向冼星辰。
他朝冼星辰伸出手,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