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话里听出他的痛苦,说道:“老柳,把那股生机往树梢赶,别让它留在根部。”
“就算冒绿也往头顶冒……”
老柳就是这么做的。
吧嗒。
高耸入云的枝桠冒出点点绿芽来。
绿绿的,嫩嫩的。
看着弱但是透着生命力。
异种们看着那抹嫩绿怔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真的重新吐芽了。”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声音充满了不确定、艰涩和喜极而泣。
“总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也不对,我从没做过这么美的梦,往常的梦都是我们在原地化成土,和这颗星球一起沉寂死亡。”榕恍恍惚惚地说。
柳小心翼翼地看着头顶的嫩绿,碰也不敢碰,生怕把偌大身躯唯一的绿色弄掉,“你们也快了吧。”
榕说:“我还差一些,我估摸最早明天能吐出绿芽来。”
栾:“我感觉快了,就差一点点,感觉头顶痒痒的。”
老桑树龄最大,体内损伤不可估量,自然没那么快重发生机,当然他也没那么急,几十年上百年都等过来了,再等几天有什么。
有知知丫头在,他早晚能等到。
老桑看着晏知知的眼神染上了看自家小辈的慈爱和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