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里坐定。
若若拉着三叔的手,“爷爷,这次能听我说真话了吧?”
“嗯,若若最乖了,这次爷爷好好听。”
“我是来向您求援的。”若若郑重其事道。
“这么说来事情比较严重喽!”三叔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那是相当严重,我都快没地方读书了。”
“哦,这个情况确实不乐观,谁不让你读书了?”
“上面要把我们学校给撤了,那我不就没地方读书了嘛?”
“嗯,你可以来县城读书,我给你找个非常好的幼儿园,比你那个要好很多。这样你可以天天看见爷爷和奶奶了。”
“可是我要是来县城,爹爹和妈妈就要过来,那就没法照顾师公了,他都那么大年纪,身边可不能没人。”
“那把师公也接过来一起嘛。”
“师公不愿意来,我问过他了,他说在青山坳住一辈子了,舍不得离开那里,我也舍不得师公,师公对我可好了,还教我功夫。”
若若的语气有点失落,提起功夫又有点兴奋。
“哦呦,若若厉害了,还学功夫了,真好!”
“爷爷,你看就这样。”
若若蹲了一个马步。
两脚平行开立,宽于肩,含胸拔背,双手抱球头部上顶,身体纹丝不动。
“嗯嗯,不错,非常不错,这个我知道叫蹲马步,俗话说,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你这马步基本功扎实。”
“那是,我学的可以认真了,每天都练,班里的小朋友都打不过我。”
小小的傲娇了一下。
“打架是不对的,但是如果别人有错在先的除外。”
“那爷爷你到底帮不帮我嘛?”
“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很简单呀,你下个命令让他们把我们学校从撤校的名单划去不就行了嘛。”
“哈哈哈,这个不可以,我能命令他们但是不能命令他们。”
“不懂!”
“那你知道朝令夕改是什么意思嘛?”
若若摇摇头。
“早上发布的命令,到晚上就改了,指政策随意变动,这样是不好的。”
“呜呜呜……”
小丫头的两行清泪唰的一下子流到嘴角,然后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哦呦…奶奶的小宝贝,咋啦?咋啦?”
三婶正跟阿雅交谈,听到若若的哭声,三婶立刻把若若抱起来了。
“小宝贝,有啥事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三婶赶紧给若若擦眼泪。
此时,若若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江湖,滔滔不绝。
又如大海汹涌的波涛,一发不可收拾。
哭的那是一个惊天动地,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几度哽咽,委屈到了极点。
三婶一个劲的劝。
三叔一脸懵逼。
阿雅笑吟吟的看着不吭声。
彭栋专心对付两条鱼,甚至头没抬一下。
内事不决问妈妈,外事不决问爹爹,学事不决问师公。
诸事皆不决问哭声。
这都是若若惯用的伎俩。
三婶一边哄若若,一边埋怨三叔,还恼怒的打了三叔几下。
“小宝贝儿,咱不哭了,有啥事跟奶奶说。”
若若的哭声刚小点,一听三婶这话,又加倍了。
“奶…奶…我…我…我没地方上…上…上学了。”边哭边倾诉,鼻子还发着颤音。
“宝贝儿,咱这样,全县所有的学校的随你挑,看上哪所咱们去哪上学,好不好?”
“奶……奶,我…我…哪儿也不…不去,我…我…就在我们学校上…上…学。”
“好!就依宝贝儿,还去咱们学校,奶奶说了算,在这里谁都得听我的。”
“真哒?”小丫头立马止哭。
“真哒!”
“奶…奶不许骗人,拉钩!”
“奶奶从来不骗人,特别是小宝贝儿,拉钩!”
俩人伸出小拇指,彼此勾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俩人异口同声。
“奶奶真好,奶奶对若若是最好的了!等我长大了给奶奶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给三婶画完饼,又在在三婶的脸上亲了一口。
“哈哈,那奶奶等着啦!”
“该你啦!”三婶剜了一眼,觉得不解恨,伸手又打了三叔几下。
“一切听领导吩咐,唯领导马首是瞻。”三叔立马表态。
饶是这屋里空调的二十三度的温度,刚才还是弄了一身汗。
这阵仗比上级领导来检查还让人紧张。
三婶给若若把眼泪擦干净,又给若若拿了一盒牛奶。
这个时候,三叔看向了阿雅。
“三叔这个…这个…”阿雅看到三叔的眼神,以为要对她兴师问罪,顿时有点慌。
面对三叔,一般人还真是架不住。
当然了,此时此刻,阿雅也架不住。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事情其实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