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唐梨家，商堰开着车，心里却不怎么平静。
去s城出差这些天，其实早就可以回来了，但是他多留了几天，甚至让乔思语先回来了。
他让魏晓天花了一周的时间，把唐梨这些年在c城所有的经历都尽可能挖了出来，远比之前他所知道的更多一些。
他想过，她在她父亲破产之后应该会过一段艰辛的日子，但是没想到，那段日子会艰辛到那样。
她最难的时候，一天打好几份工，甚至会干到凌晨一两点。
为了让她妈妈住进了疗养院，她去酒吧和ktv做陪酒，但是又不愿意彻底放下身段，闹得打伤了几次客人被退货。
她竟然还去卖过血。
可是她似乎从来没有联系过宋熠，也从没有打过他的电话。
他出狱进了商家之后，重新挂失了他以前的手机，但是不论是手机，还是以前用的其他任何一种联系方式，都没有收到过唐梨的任何消息。
他以为她这些年，即使破产之后，有宋熠帮忙应该过得不会太差，却没想到吃尽了苦头。
但是她一句也没说。
他见到她以前，是恨她的。毕竟这些年她过得越好，他的恨就越多。
她过得不好，他应该会开心。
但事实上，商堰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犯贱，因为发现唐梨这些年过得一塌糊涂之后，他忽然不怎么恨她了。
但是也并没有开心的感觉。
“唐梨，这半年你乖乖的，半年之后，我们就算了。那笔账，我只和宋熠算。”
唐梨并不知道商堰回家路上在想什么，她在梦里打了商堰一晚上，第二天黑着眼睛去上班。
刚到秘书处，就看到了正在给大家分发礼物的乔思语。
“这些都是我们去s城的时候，那些和我们见面的客户送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也是心意，这些香水什么的我都有，这些就分给大家了。”
秘书部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瓶高级香水，但是唐梨走进来的时候，乔思语看都没看唐梨一眼。
唐梨自然识趣不去凑热闹。
不过没过一会儿，乔思语去了一样总裁办公室出来，便拎着一个小袋子走到了唐梨面前。
“这是我带回来的香水，本来打算自己用的。都忘记了你刚刚调过了，这香水就送给你了。另外，刚才商总说了之后工作由我来带你，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我给你的任务，不希望出现之前培训的情况，我不管你加班到几点，当天的任务，你当天必须完成交给我。”
唐梨：“明白了，还有谢谢你的香水。”
乔思语瞥了一眼唐梨：“不用谢，我要请大家喝咖啡，你下楼去买十杯咖啡过来，至于大家习惯喝什么，你自己去问。我要不加糖加奶的拿铁。”
乔思语说完，其他人也立刻报了起来。
“我要美式加糖。”
“我要美式加奶。”
……
唐梨咬牙，记了下来，转身下楼去买咖啡，顺手把乔思语给的香水拍了照，挂上了二手网转卖。
犹豫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给商堰发了消息。
“乔秘书让我去外面买十杯口味不同的咖啡，您需要我为您带一杯吗？”
商堰看着手边的咖啡，皱眉。
公司是有咖啡机的。
但……
“我喝豆浆，你去给我买杯豆浆。”
唐梨……混蛋！
